好了!”百骨知忙不迭地往岸上爬,连轻功都忘了用,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水里,连忙钻出来甩甩脑袋,像只被按进水里洗的狗子,抖了抖身上的毛。 洛书一脸不忍直视,自己家的老七明明也是长相高于人均平均值的大好青年,怎么就蠢到拉低颜值呢。 洛书捂着脸单手把可怜兮兮的落水狗子捞出来,用一块大浴巾形象地演示了字面意义上的“劈头盖脸”。 百骨知满心的“谢天谢地”,结果好容易把狗头从浴巾里扒拉出来,就对上了二零八八的眸子。 百骨知:…… *** “小七,附近有什么可以歇脚的地方吗?” 洗浴也是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还不用内力和小八打了一场水仗。虽然换了一身新衣服,也不能抵挡洛书睡觉的欲望。 “嗯……再走上一盏茶的时间,有一家酒肆。”百骨知回想起四处的听风者返回来的信息,肯定地回答。 “嗯好,就在那里休息一下吧。”洛书眯起眼睛,勉强维持着清醒,虽说用内力一驱就可以重新精神起来,但是他现在的身体毕竟还在“长身体”,还是老老实实地睡的好。 洛书揉揉眼睛,摸了一块雪花酥放进嘴里,冰冰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大脑皮层,明明困成一坨狗子,居然还非常欣慰地赞叹了一句:“小七牌导航仪,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哈欠~” 导航仪? 百骨知把这个词在脑海里转了转,愉快地归为夸赞自己的词语里。 不久,在洛书快要把脑袋点掉之前,一行人到达了酒肆。 今日来有关“围剿”血巢的活动浩浩大大,而这家小酒馆则是前往血巢的必经之地,来往侠客都会在这里停留一下歇歇脚,喝几碗酒水壮壮胆。几日之内酒馆老板赚的盆满钵满,赚上了几年的赏钱。只是这老板却依旧苦着脸,手里捧着大把的银子,却像是捧着一捧火炭。 “老爹,你做什么愁眉苦脸的?这几日的进账……嘿嘿嘿,俺们哥俩是不是该涨涨月钱了?”福禄凑过去傻呵呵地笑着,一只大手挠着脑袋。 “对呀对呀,老爹,要是这一票干完,我回家娶媳妇的钱都够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嘿嘿……哎呦!”寿喜小眼睛精明地转来转去,被掌柜的打了一下脑袋。 “瞎说什么?!” 掌柜的左右看了一下,见无人注意这边松了口气,接着狠狠一巴掌打到了寿喜的脑袋上,“这江湖人之间万一有个什么不和,打了起来,咱们小店一准遭殃,到时候有没有命用这些钱还不一定!” 福禄脑子不灵光,傻呵呵地问:“这些都是大侠,怎么会打俺们这些老百姓?” 寿喜倒是灵光,左右一看,悄声问:“这里面……也不一定都是大侠吧?我看那一桌五个就凶地很!” 掌柜的点点头,忧心地道:“都说血蛊师血蛊师的,也不一定是为血蛊师来的。”说着低头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寿喜眼睛一转,左右看看,又回到了厨房里端酒端菜。福禄还想再问,被掌柜的挥手赶去了里间生火。 忽闻铃声作响,门帘被掀开,众人别头去看,掌柜的随之迎上前去。 打头的是个汉子,长相平平无奇,他掀起帘子让出身后的人来,刹那间厅堂为之一亮。这是一个小少年,看上去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却已经初露锋芒,俊秀的面庞不难看出,日后将是如何让人神魂颠倒,可惜一身傲气,打眼一看就是个嚣张跋扈是小少爷。 那牵头的汉子垂手道:“公子,先在此处歇歇脚罢。” 少年环视一周,眉目间露出的嫌弃毫不遮掩,但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挥挥手皱眉道:“罢了,就这里吧,把这里最好的酒菜都上来一份。”锦衣玉食娇养的公子哥受了委屈似的皱着眉头,一身具是上好的天蚕丝,似是坐在这里都嫌脏衣服。 掌柜的开店,来往人群鱼龙混杂见的多了,倒是没有被看轻了的愤怒,笑呵呵地引着人坐下。 打前头的汉子自怀里掏出一块细布,将桌椅都细细地擦了,才请小少爷坐下,看得众人直皱眉头。打下了个“命不久矣”的标签,也就回头去做自己的事情,这种端着少爷架子的人,往往是活不长的。 只是,这少年是洛书扮的。 一行人就坐,洛书纠结着想改人设,这嚣张跋扈的角色分明就是炮灰必备,一般都活不过一章的,他是不是换个人设比较好,比如世外高人就很不错嘛。 越想越心动,洛书随手拉过百骨知像就这件事认真讨论一下,结果恰好发现了一个人,死死盯着百骨知,正慢慢地向他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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