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烦一直问着,严霁屿觉得很吵,算出答案她就会闭嘴了吧? “哪题?”他神色不耐。 苏晚展开卷子,指着李晋上课讲过的一道大题,“这道,老师黑板擦得太快,我没抄完。” 试卷上字迹满满,却也没拿几分,用红笔抄写的答案都盖住题目的一半,有些难看。严霁屿揉了揉眼睛,将她的卷子推到一边,从抽屉里拿了出了半张试卷—— 是雍雨相的,他忘了还。 “还是空白卷子看着清晰。”他小声说了一句,直接在卷子上写了步骤,一句讲解也没有。 严霁屿微侧着头,看着卷子格外认真,苏晚坐在他旁边的位子,脑袋往他那侧凑得极近,从身后看,还有几分暧昧。 雍雨相指尖捻着纸张,迟迟没有翻页,一股闷涩感充斥在心口,很不舒服,却又无从宣泄。 恰在此时,苏晚引火的话语脱口而出,“唉?这是雨相的卷子吗?大题怎么都是空的?” ——卷子 空白的 像是鼓胀的气球被撕开了一个裂口,怪异的情绪喷薄而出。 题目不难,只是分了几个问,步骤多了一些,严霁屿算到了最后一步,正要写结果,卷子就被人用力扯去,黑色的笔墨在题目至卷尾留下一道醒目的痕迹。 “试卷,我的,不借!”她冷冷地说。 严霁屿抬头,对她突如其来的恶劣语气很是不解,“你……怎么了?” 雍雨相没回答,回到座位上也没再理他。 苏晚也被吓了一跳,猜测是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刺到她了,连忙转头道歉。 “雨相,我刚刚就是随便问一句,你别生气了。” 她声音温温柔柔的,雍雨相也不能朝她发脾气,只闷声道,“没事,我只是刚刚没找到卷子有些着急。” 严霁屿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而后凭借这刚解过一遍的记忆在草稿纸上重新写了答案。 大概是觉得气氛太过古怪,苏晚拿了答案后也没再问下一道题。 接近下课时间,男生们过够了篮球瘾,勾肩搭背的回了教室,未被吹散的薄汗气味随意蔓散。 “你找试卷干什么?” 雍雨相手中的书大概只是个摆设,从刚刚到现在都没看进一眼,稍稍平静的心又因为他与自己说话而略有起伏。 她故意想要忽略,却没忍住,只生硬道,“把错题改正。” 严霁屿微怔,似笑非笑的扫过她手肘下的小说,故作疑惑,“哦,这样啊,那你……改了吗?” 当然没改! 雍雨相恶狠狠道,“关你什么事!” “哦,只是想提醒你,李老师说下节课要检查。” “我本来想帮你改的,既然你不需要——” “那就算了。”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雍雨相蹙眉,狐疑道,“老师什么时候说的?” 严霁屿看了她几秒,唇角微微勾起,“你还真信了?我是骗你的。” 雍雨相气急,忍不住抄书拍向他的肩膀,气势很足,力度却不大。 “严霁屿,你真无聊。” 她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连看着窗外灰暗的天都觉得是个好天气。前面的男生又趴回桌上,仿佛可以睡上很久,雍雨相掩了掩浮在唇边的笑意,心底的轻微喜悦感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 还以为他说放学没空只是在敷衍老师,没想到他在语文课上不见了人影。好在是刚转来的学生,老师还没能将名字对上号,连他旷了课都没有发现。 晚修第二节是何老虎的,他赶到的时间极为巧妙,恰好是在何老虎踏进教室的前一秒。 “级长今天在‘飞扬’抓到了好几个在校的学生。”何老虎难得穿了一双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飞扬’是学校附近的一家网吧,也是不少学生爬墙出去的目的地。 “我再提醒一次,不要让我在级长办公室看到你们。”她视线扫过整个班,最后停留在后排的几人身上,“游子卿,林观,还笑,尤其是你们俩,偷偷去了多少次,以为我不知道吗?” “是有多倒霉才会被级长抓到……” 游子卿嘀咕了一句,正好传入何老虎耳中,老师们像是约好了发怒的时间,何老虎的咆哮也接憧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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