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但老朽身为其父亲,负有无法推卸之责,闻讯即入宫向陛下请罪,只盼九殿下健康无恙,老朽任凭处罚!” “容大人和侍卫保护及时,小九并未受伤。当街追杀朝廷命官且涉嫌行刺皇子的是周夫人,除非她受人指使,否则谁也没必要请罪。”赵泽雍淡淡提醒。 “可小女已经当场殒命,正停尸家中,绝无虚假,殿下吩咐刑部去的人正在核查,一问便知。”平南侯急切表明,最后一次为糊涂的小女儿收拾烂摊子。 “行刺皇子乃株连重罪,陛下有旨,必须彻查。”赵泽雍语调平平,态度强硬。 “老朽明白。”平南侯脸色青红交加,余光暼向容佑棠,稍作思索,苦口婆心道:“容大人此次护救有功,目击全程,必定清楚那只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吧?九殿下低调出行,谁也没料到他忽然驾到,实属误会啊!不知可否当面向小殿下请罪?” “本王尚不清楚事故缘由,具体有待查证。小九受了惊吓,正在休息,改天再谈吧。”赵泽雍端起之前放下的茶杯,作欲喝状。 平南侯暗骂庆王,干笑了笑,起身告辞,携外孙灰溜溜离开。 与此同时 周府书房 “什么?” “她们又吵起来了?” 周仁霖焦头烂额,负手急促踱步,困兽一般,烦躁挥手下令:“去告诉苏姨娘,姑娘若再任性胡闹,直接禁足。母亲去世,女儿至少守孝三年,让筱彤冷静反省掂量,这节骨眼上添乱,简直反了!” “是。”仆妇战战兢兢告退。 主母杨若芳去世,这府里斗争几十年,终于只剩一位主人——但周仁霖顾不上欢喜,他称病躲清静,把妻子的后事丢给管家和岳家派来的人料理,忐忑忧惧,茶饭不思。 正当他六神无主时,约定的信使悄无声息进入书房,冷不丁说:“周大人,恭喜了。” 周仁霖吓一大跳,霍然转身,心如擂鼓道:“你来了。何喜之有?” “尊夫人去世,大人为殿下办事岂不便利多了?”易容扮作茶水小厮的信使施施然落座,略带嘲弄道:“再者,您那夫人泼辣善妒,仗着娘家权势耀武扬威,连我也看不惯。幸好殿下慧眼识珠,招贤纳才,你我方得以一同为殿下的大业效命——” “嘘!”周仁霖慌忙阻止:“当心隔墙有耳。” “放心,隔墙无耳。”顿了顿,信使慢悠悠质疑:“不过,大人有没有二心就难说了。” 周仁霖勃然变色,心虚怒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最清楚!” 信使昂首,抬高下巴,嗤道:“殿下已知情,那容佑棠原是周明棠,你却隐瞒不报,近期又千方百计推脱任务,没冤枉你吧?” “殿下他……”周仁霖语塞,后背冷汗涔涔。 信使冷笑,毫不留情地戳破:“莫非您是看令郎与庆王交好、想中途下船?哼,可别忘了,您之前已经抛弃一条船,如今想故技重施吗?” 第157章 笼络 周仁霖惊惶恼怒, 唇紧抿, 半边脸隐在背光阴影里,晦暗莫测。 “一脚踏几船, 三心两意,您可仔细失足踩空啊。”信使抬高下巴,有恃无恐, 丝毫没把朝廷大员放在眼里。 “无根无据,别胡说八道!”周仁霖底气不足地告诫。 “呵~”信使怜悯地摇摇头,颇为幸灾乐祸, 慢悠悠道:“容佑棠分明是令郎,大人却隐瞒不报,幸而殿下从其它消息渠道得知内情, 难道不是您的过错?” 周仁霖眯着眼睛,屏息审视对方半晌, 发觉无法抵赖,只能避重就轻,含糊道:“那是我的家务事。自古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可嚷的!” “假如容佑棠无关要紧、仅只是贵府普通庶出公子,即使流落在外一百个,殿下也不会过问,但他是庆王跟前炙手可热的红人。”说到此处,信使玩味轻笑,二郎腿一翘,探身探头,兴致盎然问:“据可靠消息,令郎还是庆王心尖上的人,被捧在手里保护着,宠爱有加,他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及庆王书房、北营指挥帐等等,风光正盛。对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