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眼底隐约涌出笑意,转身离去。 旋即,容佑棠沿着堤岸,快步走到重兵把守的案发地点。 “下官容佑棠,奉旨入宫,愿为几位殿下效微薄之力。”容佑棠中规中矩地下跪行礼。 此刻,几位年长皇子正走进帐篷紧急商议,只有庆王驻足。 “容大人请起。”庆王低声开口,抬手虚扶,他浑身滴水,又潜入荷池搜寻了一番。 “谢殿下。”容佑棠起身,遵从崔育森的嘱咐,佯作一无所知,关切询问:“陛下召下官深夜入宫,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可有能帮上您的?” “长公主被害,父皇限期三日,命我等尽快破案,若办得不好,革你的职。”庆王缓缓解释,凝重肃穆。 “长、长公主被害?” 容佑棠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失神,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凑近侧耳,连皇帝的“革职处罚”都没听进心里。 “没错。长公主被害,现停于弥泰殿,太医正在查验死因。”庆王涩声重复,逐字逐句,形容哀伤,容佑棠瞠目结舌,一动不动,彻底惊呆了!他从崔育森口中得知“后宫贵人遇害”时,想当然地猜测应是某位妃嫔,重点猜了王昭仪,压根没料到居然是长公主。 “长公主……”容佑棠欲言又止,满腹疑团,一时间不知从何问起,顿感极为棘手,他定定神,转而关切劝慰:“殿下请节哀保重贵体,夜深寒凉,您穿着这湿衣裳,不如换一换吧?” 庆王心里一暖,点点头,抬手抹一把脸,指了指荷池,说:“长公主正是在那儿遇害,本王刚潜下去查找线索,曹统领?” “卑职在!” “容大人乃陛下钦点召进宫的,协助破案,你仔细告诉他目前掌握的情况,追凶要紧,无需太过避讳。”庆王扬声吩咐。 “是!容大人,请随曹某来。”曹立群领命,伸手一引。 “下官遵命。”容佑棠朝庆王略躬身,打起精神,疾步跟随曹立群而去。 庆王又抹了把脸,走进临时的简陋帐幔隔间,换了干净衣物,而后返回兄弟们中间。 “凶残暴戾,令人发指!” 大皇子愤慨激昂,铿锵有力道:“凶手潜入皇宫御花园杀害宜琳,手段残忍,一旦揪出,势必将其碎尸万段!可怜大妹妹,年纪轻轻,却惨遭横死,我做大哥的,心里、心里实在……唉!”他语带哽咽,抬袖遮了遮眼睛。 “大哥请节哀。”瑞王病体难以支撑,斜倚软椅,沉痛指出:“凶手明显非常熟悉御花园,否则他如何能出入自如?” “经紧急盘查,禁卫揪出了一些嫌疑犯,但我认为,凶手多半不是太监或宫女——御花园当差的,谁不认识宜琳?胆敢杀害皇室公主,罪当凌迟九族,他们个个有家有口,谁敢?再者,宜琳……的伤口,太医诊为蛮力殴打所致,且现场只有一人的足印,我认为凶手应是男子。”火速返回皇宫的五皇子严肃表明。 “五弟所言有理。”庆王微颔首,沉声道:“不过,一切有嫌疑的太监宫女必须自证清白,世间奇人异事颇多,入宫筛选虽严格,但不排除混进害群之马的可能。” 六皇子赵泽文义正词严指出:“皇姐被害,我们都很难受。小武虽然在家宴前后跟姐姐发生争执、案发时也同在御花园,算有嫌疑——可是,兄弟们仔细想想,小武生性懒散,从小不爱骑射武艺,加之开荤后沉溺酒色,纵欲掏空了身子,他弱得很。皇姐……死前极力挣扎,指甲折断好几根,刚才验身诸位俱在场,小武从头到脚,可有一处破皮?” “就是嘛!” 赵泽武愁眉苦脸地叫屈:“皇姐死得那样惨,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哎呀,看一眼已吓得不行了。” “老七,你闭嘴。”庆王语调平平嘱咐。 “好,好吧。”赵泽武无可奈何地缩到旁边,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