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旋即消失。 为什么?! 胸有成竹的周明杰震惊呆愣,满脸不敢置信,情急之下罔顾礼法,抬头望向走远的皇帝背影,嘴巴微张。 愚蠢,唉!你还不赶紧低头? 平南侯恨铁不成钢,极力朝周明杰使眼色。幸亏他身居高位,站位靠前,气得快七窍生烟的时候,终于吸引了对方注意力,立即以凌厉眼神喝止外孙继续犯错。 为什么?寻花赛,难道不是数量取胜吗? 周明杰茫然无措,赶忙按照外祖父指令安份垂首,疯狂翻涌的亢奋情绪缓缓平复,忐忑不安捧花等待。 庆王高大挺拔,稳站如松,身边紧挨着幼弟。九皇子正踮脚,小声恳请兄长:“哥,划船摘花看起来真有趣呀!是吗?” “并不觉得。”庆王严肃道:“潮湿闷热,荷花池里的蚊虫种类繁多,若叮咬在你伤口上,后果难以预料。” “也是。”九皇子遗憾点头。孩子生性爱玩,他特别想下去划两圈,心里好奇得痒痒。 承天帝负手踱步,面沉如水,显然对结果并不满意。他下令办寻花赛,并非为难新科进士、并非喜看激烈粗蛮的争夺,而是想趁机观察岸边、水上两处人遇事时的言行举止。即使参赛无所获,只要进退有据、应对得当,他也会酌情给予适当赞赏。 纸上得来终觉浅,困难最能磨砺人。 思及此,承天帝对许多新科进士的表现很失望。他沉思缓步,走到容佑棠、徐凌云跟前,心情总算好转了些,威严打量:只见状元摘得三朵荷花、榜眼一朵,他们的青色官袍汗湿大半,漆黑官帽都透出湿润汗渍,筋疲力竭。但腰身依旧笔挺,仪态端正。 其中,容佑棠因体力好些、较徐凌云熟悉划船,一直在前开路引领,累得几乎脱力,露出的皮肤晒得红彤彤,沾满各式碎屑,灰头土脸。 承天帝眯起眼睛,板着脸,不满地训诫:“虽然你们是文官,可也应该适当地锻炼锻炼身体,朕不要求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至少要强健!稍微划两圈船就累成这样,今后政务繁重时如何支撑呢?” 众参赛进士参差不齐地应诺:“微臣/学生谨遵陛下教诲。” 承天帝始终停在状元跟前,皱眉问:“容卿、徐卿,你二人是否不识水性?” 依照品级,理应状元先答。 容佑棠坦言表明:“回陛下:微臣少时曾溺水,险些溺亡,故如今正在尝试学习游水。” “徐卿,你呢?” 徐凌云硬着头皮,困窘解释道:“回陛下:微臣愚拙,只顾埋头读书,虽生在鱼米之乡,却不识水性,惭愧至极。今日幸得陛下教诲,微臣回去必定下功夫锻炼身体、学习游水!” “唔。”承天帝满意颔首,语重心长道:“学海无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方可不断曾益己所不能。” 众进士又是一番山呼叩谢。 “容卿、徐卿,你们是如何发现隐蔽水路的?”承天帝颇感兴趣地问。 徐凌云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书呆。此刻,他先答道:“陛下,此乃容大人所察,微臣只是随同。” “陛下,微臣与徐大人联手才找到的水路入口。”容佑棠谦逊道,并简明扼要地讲述自己的推断。 承天帝挑眉,扫视一眼内廷禁卫:“你说看见假山上的禁卫袍角沾有些许泥点?” “是。” “即使判定是禁卫负责系的绸带,你为何猜测荷花在那一片区域呢?毕竟荷花池方圆数亩。”承天帝追问。 容佑棠恭谨道:“实属侥幸。陛下,微臣赛前站在东园高处欣赏美景,尤其喜爱月牙形的荷花池,故多看了几眼。划船寻花时,微臣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