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蜜第一次没有反驳他叫自己“陈总”。 “你说得对,”来自克鲁克山的鼓励让陈家蜜信心百倍,“我们的红拂一定会被喜爱。” 我们的红拂,真是一句至为动听的话呢,克鲁克山想。 他牵着陈家蜜往外走:“不仅仅是辛苦栽培的红拂会获得成功啊,陈总,其实我还想说你看到我勤奋工作,也会给我奖励的吧?” 奖励什么的,陈家蜜脸红了。 两人站在车前,陈家蜜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自己平日喜欢用的蜜桃味的护手霜,挤了一些在自己手心,然后把克鲁克山的两只手都包起来,开始用力地给他抹护手霜。女孩子做事仔细,而且对象是和自己那么亲密的男人,陈家蜜很用心,照顾到了克鲁克山每根干燥的手指,甚至连指缝都关心到了。 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亲密。 克鲁克山压抑住想要去抱陈家蜜的冲动,感觉自己都被她甜蜜的气息包围了。 “怪不得你身上总有一种甜味,”克鲁克山听话得任她随便翻弄自己的手指,“原来是护手霜,现在我也有你身上的味道了。” 陈家蜜仿佛被他这句话电到,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人多眼杂,任务繁重,克鲁克山便不再逗陈家蜜,开着车赶去了半山。 晚间,两辆邮政单位的大卡车直接开进了云市机场,不但陈建国亲自跟来了,周刚、陈爸陈妈也都来了,陈家蜜还是头一次从特殊通道进入。 这会儿刚刚七点,十万枝红玫瑰以及多达一万的备货开始清点、检验以及装箱,红拂本身是非常强壮的冠军红玫瑰,a级的茎干足有陈家蜜的手指粗细,不必按照一般10%的折损来计算,这多出来的将近一万枝的备货,最后可能都是徐薇薇的。 让津西负责金陵到海市的运输,这样也就说得过去了。 克鲁克山却还没有来。 陈爸陈妈知道陈家蜜磨磨蹭蹭的在等谁,只是不好提罢了。 左右坐货机不是坐客机,时间上不要求提前两小时,再磨蹭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只要里头不催,他们就当不知道陈家蜜在磨蹭什么。 陈建国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煞风景地问了句:“要不咱们进去吧?” “不忙不忙,”周刚眼明手快地接过话头,“咱们再等一会儿,顺便确认海市那边准备好接应了。” 陈家蜜得了个借口可以再等一等,她趁着这会儿还拨了一个罗琛经纪人的电话,这个电话是林深深给她的,而且是经纪人的私人手机而不是公务手机。陈家蜜心里也很好奇,林深深知道鲜花航班出问题也就罢了,她为什么会有罗琛经纪人的私人手机,这个人脉圈子跨越也实在是太大了。 但陈家蜜既然得利,自然没必要去追根究底。 还是陈妈眼尖,一直盯着机场入口瞧,克鲁克山一进来她就看见了。 “来了来了,”陈妈提醒陈家蜜,“人到了。” 克鲁克山和那老爷子一起来的,老爷子走不快,所以才没能提前赶到。 克鲁克山手里拎着一个简陋的带水塑料桶,里面有一束花被整整齐齐包起来,算是比较原始的不脱水措施,那老爷子气喘吁吁道:“赶上了赶上了,陈家蜜,把这桶花带到海市去。” 仔细检查了桶里的花,陈家蜜觉得似曾相识,但那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