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家蜜耸耸肩:“我也不建议用花瓣泡澡,玫瑰味的浴盐其实效果更好。” 杜启鸿笑了起来:“陈家蜜小姐,我想你过关了,而且我觉得你做的这份生意本质上是美丽的,但我的确不想看到这美丽背后的东西。” 只让顾客看到玫瑰的美丽,不要让他们看到背后的艰辛和汗水,种植玫瑰的人,种植的其实是一个世人们眼里一厢情愿的美丽梦境。 杜启鸿的反应是非常典型的,陈家蜜也曾跟他一样。 所以陈家蜜一点都不怕风投公司的考察。 反差越大,震撼越大。 这就是花卉生意与众不同之处。 杜启鸿来去匆匆,他这个月在全国有二十多个项目待考,平均一天一个。哪怕他们公司在业内非常具有名气,也不得不感叹内地发展之迅速,热钱之滔滔不绝。 “其实你的项目很小,启动资金的数额在我手头的待审批项目位列倒数第三,”杜启鸿觉得陈家蜜的问题并不大,因为论脚踏实地,她大概位列第一,虽然她挣得是辛苦钱,“但是成功的可能性目前来看位列第一,不过陈小姐你要知道,风投这个东西风险越大收益越高,虽然你相对稳妥,在我看来却是获利能力比较一般,好在张太太应该比较满意了。” 陈家蜜松了一口气。 她缺钱,家里也缺钱。 创业扶持计划可以申请的钱不多,减免税费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启动资金这块的确是难题。 她和杜启鸿握了握手:“谢谢你了。” “年报的时候会再见面的,”杜启鸿示意她不用送了,“后期需要提交的资料还请你多用心,材料齐全之后张太太的注资会很快到账,我看你们一家持家有道,所以我会告诉张太太,这五百万你可以拥有最大的支配权。” 大奔在夜色中离开陈官村,又往机场方向驶去。 陈家蜜关上门之后没有留意那位大伯母又躲在街角,她没跟着去陈家的玫瑰园,但是回家之后细想陈家蜜总不见得不回家,于是下午借着唠嗑的名义,在街角一户人家家里喝了三杯茶,磨蹭了大半天。 终于等到那辆大奔开回来。 然后她别的都没听见,满脑子就听见了那句“五百万”。 她在旁偷听,陈家三口浑然不知。 倒是陈妈一脸纳闷:“我收拾完的那两只鹌鹑呢?” 累了一天的陈爸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什么鹌鹑?家蜜都那么大了吃什么鹌鹑,你怎么还给她买鹌鹑惯着她?” 陈妈见他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那是你嫂子送的。” 陈爸便不好做声了,半晌问了句:“她来干嘛?” “家里多了点米和油,”陈妈翘着嘴角,觉得女儿争气,又觉得这门亲戚委实烦心,“这不,老鼠老远就闻到味道了。” 陈爸估摸出了意思,毕竟是老陈家亲兄弟,这话不大好接,便一声不吭。 陈家蜜这时候进门,陈妈就嘀咕起来:“那个杜什么强尼的,看着倒是个青年才俊,品貌也好,可惜年纪大了点,还结婚了。”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陈家蜜哭笑不得,“不说人家早就成家了,那口港普你受得了?” 陈家蜜喜欢的一个香港女明星,演了个皇后娘娘大红大紫,每次参加内地的综艺节目,陈家蜜听到她开口就能笑很久很久。 的确受不了,可是人家会说海市话啊。 陈妈倒不是扼腕好男人都结婚了,她就是一心担忧陈家蜜的未来。 结果有人比她还操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