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可别看不起人家村长,弄不好比省干部都有钱。 这年头越是高管, 越是要艰苦朴素注意言行, 贪污受贿什么的那是万万不敢做的多过分的, 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可基层的村长就不一定了,有的村子位置比较偏僻,别说是一年,哪怕是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都不一定有领导过去视察, 教育水平经济水平也都落后的厉害,村民们愚昧又无知,说的简单直白一点儿, 村长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皇帝能做的事儿,那些村长也都能做。 若是叶老三真的官商勾结为非作歹了,这后果还真是挺严重的。 调查员同志们心情挺沉重。 大家都没怎么怀疑那封举报信的真实性。 信件十有**是真实的。 这是中央组织部门的同志们根据经验初步做出的判断。 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这年头匿名往上反映事情的老百姓还是少, 一般情况下也没人想到找中央部门反应情况的,既然那不知名的匿名信都已经反映到中央了, 可见一定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因为这件事儿,中央组织部门的领导整整一晚上都没睡好,心里面难受的要命。 越是上面的官位越难升职,他还是当初帮着叶老三两口子应对曹海诚的那一位, 叶老三两口子的面孔还历历在目,想想自己曾经帮助过的村长摇身一变变成了官商勾结扰乱秩序的对象,领导的心情复杂的要命,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决策是否正确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原本天气就炎热,他的心又静不下来,动作也一直挺剧烈,屋子里面那台兢兢业业爱岗敬业的小风扇吹出的凉风根本就挡不住从他那边传来的一阵阵炽热,领导媳妇儿忍了大半夜,终于在天色微亮的时候忍不住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薄薄的被单子往自家男人头上一甩。 “你折腾什么呢?!一晚上翻来覆去的?不让人睡觉了?到底是啥事儿啊烦心成这样?来来来你和我说说,我听听到底是啥事儿,是不是天塌下来了?” 领导也觉得他确实需要一个倾听者,要不然这胸口憋得就要炸,尽管不觉得把问题说给自家婆娘到底能有什么帮助,他还是把事情给简单的描述了一通。 领导媳妇儿瞪大了双眼:“你是说,你是说有人举报那个叶鱼的家里官商勾结?是那个叶鱼?” “就是你想的那个叶鱼。”领导叹了口气,“我觉得,八成是真的,哎,真不懂这家人是咋想的,叶鱼在大一时候就入党了,现在又考上了研究生,以后的发展前途那叫一个敞亮,怎么她家里人偏偏在这时候给她拖后腿的?” 领导媳妇儿却有些若有所思。 “当家的,我觉得事情可能不是那举报信里说的那样,我虽然没有和叶鱼的父母相处过,可我们圈子里面的女人们私下聊起过,听说他们两口子就只有两个闺女,当初就是为了给两个闺女创造最好的条件才创办服装厂的,还给两个孩子在首都买了房子和店铺,这么疼爱闺女的两口子应该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给闺女们添乱子的。” “可是人家举报信都寄到首都来了,要不是真的受了委屈,谁能想到往首都寄信的?”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看你们男人是头发也不长,见识也挺短。”领导媳妇儿把被单抚平,盖在腿上,“老百姓能想到往首都寄信的?能准确的找到你们部门的?不能吧?我看呐,这事儿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嘿,这话说起来好像有些道理啊。 领导能坐在这个位子上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傻的,他只是一时间被经验和责任给带到了死胡同里,这会儿被老婆点醒了,也发现这事儿好像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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