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迈不出向胡佳慧求婚的那一步。 明明他所有的行为都按照大脑的支配在实施,为什么就迈不出最后一步,他很是不解。 他如今多么理智,摘除可能意外的风险,只选择规避伤害的安稳道路,连那些万分之一的雀跃残念都被强大的理性压制住,他分毫不差的做到了,分明已经成功了。 可是他一点儿成就感没有,也一点儿不觉得快乐。 ☆、74 这二人之间, 项林珠觉得生活就此死掉了, 谭稷明虽然没那么深刻的感悟,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那么把自己晾在那儿,颇有几分听天由命的意思。那段时间,他们彼此的生活都像一潭死水, 看不见任何激荡的波纹。 可生活的妙处往往在于看似已成定局的事忽然有了转机, 不管是平静无澜转成波涛汹涌,还是饕餮大难变成一帆风顺,都是转变人生道路的契机。 转眼已至九月中旬, 在那个临近中秋的周末,恰逢袁伟从南美回来处理公务,还带回一些当地特产,他给亲朋好友送了礼之后又给何晓穗打了一电话, 想给她也捎去一份。 他有这份心,何晓穗很是高兴,便邀他到家里吃饭。 “不了。”他说, “老婆不在家,孩子没人看。” “这算个什么事儿, 你带孩子一块儿过来,吃了饭就在我这儿休息, 等孩儿他妈回家了,你们又再回去。” 他念着自己不太会带孩子,何晓穗毕竟也是为人母, 带孩子多少有一套,于是就带着孩子去了谭家。 袁伟的孩子小名叫毛毛,今年刚满五岁,就读幼儿园大班。 袁毛毛头发剃得极短,只剩青茬儿护着头皮,前额却留着浓密的黑发,像只锅铲。他虽是个男孩儿,却并非特别皮的孩子,何晓穗很喜欢逗他玩,每回见人来了都会给人吃些小零食。 袁毛毛也喜欢何晓穗,却有些害怕谭稷明。 所以袁伟带他走的时候他还特地问他爸:“谭叔叔也在么?” “不在。”他说,“你谭叔叔是个劳模,一般情况见不着他。” 他于是松了口气,只一心惦记着何奶奶给的花生糖。 却不料谭稷明今儿碰巧回去了,还大咧咧跟前厅的沙发上坐着,袁毛毛见着他的时候惊了一跳。他自然没什么反应,只顾着和他爹说话,完了何奶奶就热情地出来迎接他,领他去院儿里和小猫玩,还给他糖吃。 老半天过去,他爹见户外风大,怕他着凉就把他招回来,于是他就跟沙发上坐着吃糖,左手边是亲爹,右手边是谭稷明。 谭稷明不是亲和的人,尤其跟小孩儿面前,那气场不仅不招小孩儿待见还让小孩儿畏惧。袁毛毛一沾着他就格外乖巧,坐那儿不敢乱动,却见他拿了茶几上的茶来喝,等放下茶杯后又看了看盘子里的糕点。 转头粗声粗气的问他:“想吃么?” 他立即摇头拒绝。 袁伟摸了一把孩子的头,笑着说:“我看你对付小孩儿挺有一招,见了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估计程书颖家孩子以后也害怕你。”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说着又看着袁毛毛,“是不是?” 袁毛毛看着他动也不敢动,那模样竟是被吓坏了。 谭稷明又道:“说起程书颖我都忘了告你,她昨儿半夜生了,我和白杨他们几个打算一会儿去医院看看,你去么?” “这都生了,真快。”袁伟说,“去吧,我正好在家,一块儿过去看看。” 于是几人凑一辆车上往医院跑。 这仨老爷儿们搁车里聊了半天做生意,末了没什么聊的了,袁伟便转了口风试探谭稷明。 “你和程书颖那同学怎么样了?” “就那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