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不把这段感情当爱情的从来只有你一个。你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过的?”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只知道这几年自己很辛苦,是那种从早忙到晚身体不知疲惫心却空空荡荡的辛苦。 这才明白,有些东西是你览尽旖旎风光,收货功名成就,却怎么填也填不满的缺口。 许是上回和刘晓娟的对话让她记忆尤深,潜意识也承认她的指控,她才会汇集情绪在梦中编造这样的对话。 当她从梦中醒来,总会跟小阳台上站一会儿,那阳台外有棵百年老树,粗壮的枝干斑驳的皮,茂密的枝叶像张开的怀抱,其中最茂盛的那条枝干正对着小阳台,舒展的树叶清绿可人。 她看着那抹新鲜的绿,过往纷杂的画面从脑海中交替着闪现。她忽然很羡慕刘晓娟和路之悦。 这二人长久以来羡慕她的好成绩,路之悦本就不爱学习不提也罢,尤其是刘晓娟,攒足了劲去学习也不可能追上她。可在感情方面,项林珠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连路之悦的尾巴也追不上。 先不论路之悦的为人对错与否,至少她爱得坦荡明白,不喜欢就彻底厌恶,喜欢了就一追到底,甚至刘晓娟也如此,为了李臻工作挣钱,甚至当众下跪道歉。 这些行为在某种程度看来确实没有底线,可又何尝不是感情炽热的体现。 谭稷明那天说的很对,她干不出介入别人感情的事,那么浓烈的感情因着他的坚持拒绝,她宁愿压制住极大的痛楚咬着牙忍着泪离开,也不会歇斯底里的释放。 她多想变成路之悦,管他三七二十一死活把人缠住在说,哪怕成为第三者也不惧他人目光。如今的她倒不至于多么在乎别人的目光,却仍然过不了自己那关。 那天他让她好好生活,还告诉她要是再碰上爱她的人一定要珍惜。 可对项林珠而言,能不能碰上再爱她的人已经不重要,她却是无可能再爱上别人。 再说另一边的谭稷明。 白杨好热闹,新项目开工后在自己家攒了一局,就在东直门的香河园。列席的除了张祈雨、谭稷明、程书颖和她老公之外,还有几个常在一起玩的朋友。 胡佳慧不在,却不是因为白杨没请她,男人互相之间不在乎那么多,好哥们儿跟谁在一块儿就请谁来。胡佳慧没来是因为她前天飞去法国参观展览去了,文艺青年么,总是喜欢逛展览。 程书颖挺着大肚子笨拙的半躺在沙发上,趁胡佳慧不在时多问了谭稷明几句。 “你们俩究竟怎么回事儿,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互相之间都没个响动。” 谭稷明正跟阳台上喝茶,不咸不淡道:“这不正处着么。” “这都多长时间了,佳慧性子慢,跟一算盘珠子似的,拨一下才动一下,可你怎么也变成这种人,磨磨唧唧一句痛快话也没有。前段儿你们不是挺好的么,她送你什么小麋鹿还送你艺术品,你不挺喜欢的么,还请她吃饭。这一来一往的,也该明确关系了。” “什么喜欢。”他道,“那俩玩意儿是她顺手搁那儿的,瞧着也不占地方我就没管,谁喜欢那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程书颖急:“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才说不喜欢早干嘛去了,人佳慧可对你认真着呢,你是男人 得主动点儿。” “别跟这儿说我。”他喝了口茶道,“她也没你说的那么认真,互相不反感罢了。” “那你们俩究竟什么意思?” 他恹恹的,顿了一会儿说:“不知道。” “……” 这几年谭稷明身边的朋友,甚至何晓穗和谭社会身边的人都零零散散给他介绍过好些个姑娘,过了最低谷的那段儿他也并非不愿接受新的人开展新的感情和生活,只是处来处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