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赶紧的脱了。” 说话间已替她脱下,转瞬又皱着眉嫌弃。 “什么味儿?” 边说边拿了毛巾替她擦脸擦头发。 “我就说先洗洗吧,你还生气。” “合着你跟一神仙似的来无影去无踪,我还只能受着,不能生气?” 项林珠哪说得过他,习惯性的抬起眼珠瞪他,半湿的头发还在他攥着毛巾的手下,乱糟糟的蓬起来,秀气的眉毛微微拧着,红润饱满的朱唇微微下撇,却是一副鲜有的傲娇作态。 谭稷明哪忍得住,当即捧着头往她嘴边凑过去。 又吸又咬的腻歪半天,车厢氛围的某种因子火速飙升,眼瞧着那双手已贴着蛮腰钻进姑娘的衣衫下摆,可她怎会容他放肆,立即就连推带踹把人撵开了。 俩人都被这猛然的意乱情迷弄得气喘吁吁。 项林珠看着他:“不是说有味儿吗,怎么又不嫌弃了?” 他还朝她伸手,被她敏捷拍掉。 他便伸出指头对着她点了点:“等着啊,敢勾引我,让你吃不了好果子。” 说完便启动汽车往路上开着。 “这是要去哪?” “开房。” “……” 先前船上那个搞科研的姐姐果然没说错,小别的确胜新婚,这二人的感情似乎较以前又深了几分。 男人私下都有小孩儿心性,不同的大概是小孩儿情绪不佳需要吃的哄一哄,男人情绪不佳需要床上哄一哄,吃饱餍足后情绪也就渐渐回来了,感情自然升温。 可这二人感情虽好,日子却不大太平。 谭稷明的公司因为符钱捅了娄子,一时半会儿找不见人,他只好先掏自己的腰包把当月的帐平了,再打去派出所报人口失踪,是死是活总要先找着人再说。 符钱背地里这幅德性的确让他很意外,印象中他对人对事都十分客气,从没冲谁发过脾气,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却没想到会掉进毒品这个万劫不复的大染缸,真是人不可貌相。 谭稷明打算找着人后就起诉他,打着投资的幌子收敛毒资本就人品坏透了,还公私不分什么钱都敢挪用,和这样的人没法儿继续合作下去。 甭管他背后有多少个万不得已,也不论他还有没有钱、可不可怜,吸毒都是不对的。 再说说同样水深火热的项林珠。 他们实验室背风,炎热的夏季,浅色窗帘贴着窗台纹丝不动。 他们工作枯燥,室内陈列更枯燥,除了各种仪器就是瓶瓶罐罐。 好在项林珠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加上近期任务繁多,她几乎一刻也不闲着,比起谭稷明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天,她正耐心的进行标本胃含物分析,先是用卡尺进行外部形态测量,测出从吻端到尾鳍末端的直线长度,因着操作熟练,两三下就从体长量至尾柄高,麻利得像菜市场的卖鱼贩。 赵国民正伏在器皿上取肠管,那是条背鳍像蝴蝶一样的绿鳍鱼。 他一边解剖一边赞叹:“我去,肠胃膨胀,食物极饱满,这条真有福,死前可是吃了个饱。” 说着,把内容物放在滤纸上,再往小天平一放。 接着赞叹:“八十七点三克,快赶上二两重了,真能吃啊。” 又伸出戴手套的手拨弄那块尸体:“难怪这么肥实。” 一旁的王飞正执笔记录,头也不抬笑着说:“你怎么心情这么好,一个人也能不停地说。” 项林珠也笑:“育苗的事情总算落实,他怎会不高兴。” “还是阿珠懂我。”赵国民道,“研究一个新项目不容易,尤其是我们这行,可要是成功了,那就相当于找着铁饭碗,凭借成果到哪都不愁没饭吃,我当然高兴,你们不高兴吗?” 俩人异口同声的连回他两声高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