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这些宋人一个好看。” “是。” 辽军守着城门,宋军持甲出战。 双方在大同府僵持了三日之久,大同府的守城将领萧翰并不担忧。他虽说不是赫赫有名的大将,但守住一个大同府还是轻而易举的。但第四日,本该运送过来的军粮却没有从秘密同道运送过来,萧翰这才心道不好。 “糟糕,难道说军粮那边出了状况?” 另一侧,李景德将厚重的头盔夹在手臂间,他大步走进元帅军帐中。如今是三月,西北依旧寒冷刺骨,李景德却热出了一头的汗。他先擦了擦满头的汗,接着才双手抱紧,行了个军礼:“李景德见过大元帅。按照那辽兵召出来的地方,属下带兵又擒获了两队运送辽国军粮的军队。” 周太师肃穆的面孔上难得露出喜色,他大声喝道:“好!是你让那辽兵招供的?” 李景德摸了摸鼻子。他是个厚道人,这功劳不是他干的,他当然不会认:“不是属下,是……那勤政殿参知政事苏温允干的。那小子以前是大理寺少卿,怎么逼人招供,这事他干得贼利索了。” 周太师瞥了他一眼:“刚道你现在有了几分模样,那是苏大人,什么‘那小子’。” 李景德嘿嘿一笑。 一旁的军师感慨道:“四年前就发现了辽军运送军粮的那条小道,一直隐而不发,就等着如今的机会。终于,时机已到,元帅,这便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 元帅大帐中,很快,又有数名西北大将走了进去,商议对策。 而另一边,身在幽州城的二皇子赵尚这几日已经成了个傻子,不知如何是好! 周太师突袭大同府的事,完全没和赵尚透露过半点口风。直到第二天早上幕僚连滚带爬地敲响赵尚的房门,赵尚才从睡梦中惊醒。他眼睛都没睁开,还带着一丝怒气。打开门后,便见心腹表情惊恐地对他道:“反了,反了啊!二殿下,太师出兵辽国,撕毁合约,开战了啊!” 赵尚如遭雷劈,这下彻底醒了。 西北开战,幽州城立刻封禁,是由李景德亲自带人回来封城的。 听说李景德回城了,赵尚立刻去寻找对方,可却扑了个空。李景德早就走了。 自那以后,赵尚在城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四日。他和他的幕僚哪里能想得通,周太师从何处来的胆子,居然敢奇袭辽军!哪怕他真的打下了大同府又如何?只要辽军反应过来,大军压境,到时惨败的绝不会是辽人。 开平十年,两国签订的和平契约,这还是周太师征战沙场十年辛辛苦苦给打下来的! 怎么如今,周太师亲自撕毁了那样珍贵的合约! 赵尚百思不得其解,这次连他的幕僚都没法给他答案。第五日,赵尚已经两眼发直,他甚至觉得自己此次来幽州,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西北大营忽然派人来到他的府上。赵尚双眼一亮:“快请进来!” 一个身穿银甲的年轻小将朝他抱拳行礼,道:“小的参见二殿下。小的奉大元帅之命,接殿下到大营。” 赵尚大喜过望,周太师终于想起他这么个人了? 可他还没开口,他的幕僚便将他拉到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殿下,周太师如今的行为诡谲莫测,这西北大营恐怕是场鸿门宴啊。殿下此去,性命堪忧。” 赵尚如梦初醒。“先生说的对,周太师突然出兵辽国,他难道是想反了不成。那如今怎么办,他派人接我去大营,我哪里能不去。这整个幽州城,谁敢不听太师的命令啊!” 幕僚本想说“不如您去,我为您留下,好接应您”,可他刚要开口,看着赵尚死死盯着他的模样。他心中叹气,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跑不掉了。赵尚决不允许他独自离开。说了,还破坏了两人的关系,只会死路一条;不说,还是死路一条。 幕僚思考许久,道:“请殿下立刻修书一封,小的安排人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偷偷送出幽州城。” 赵尚红了眼睛:“只能如此了?” 幕僚咬牙道:“只能如此了。” 赵尚:“只能辛苦先生,与本殿下走这一趟了。” 幕僚双目含泪,握紧赵尚的双手。 两人被四个士兵带去了西北大营,等到晚上,赵尚见到周太师时,他已经浑身发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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