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礼物,有一件萧律说是宋国茶商乔九送的,还有一件是萧砧随手赐给他的东西。当萧律听说这两样东西居然有问题后,他恨极了萧砧和乔九,他已经被折磨得失去理智,无法思考,明知自己已经死定了,恨不得将其他所有人都拖下水。 乔九来找萧砧救命,萧砧也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立刻换上官袍,亲自到都部署府登门拜访。耶律舍哥竟然答应见他,刚见到耶律舍哥,萧砧直接跪地,哭喊道:“臣是冤枉的,臣真的不知晓那萧律竟然是刺客同党!臣对陛下、对殿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耶律舍哥惊讶道:“怎么行此大礼,起来说话吧。” 萧砧哪敢起来:“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二殿下明鉴。” 耶律舍哥笑道:“看来左平章政事是已经知道萧律招认的事了。不错,他确实供出了你,但是萧大人是什么样的人,本殿下能不知晓吗?你站起来说话吧。” 萧砧一愣,随即站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萧砧惊魂不定地离开都部署府。等他走后,耶律勤从后屋走了出来。“臣近日对外抱病,无法见客。辛苦二殿下,需要与这种没有脑子的蠢人多费口舌。” 耶律舍哥:“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萧砧虽说蠢,但他官位不小,我们还有用。今日以后,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上,定没有异心。”顿了顿,“对了,那乔九是何许人也,萧律怎么供出了他,想要嫁祸于他?” 耶律勤脸色变了变:“这人……臣还真的听说过。殿下知道,那萧律一直想讨好殿下,如今看来,他本就存了祸心,是有所图谋。那日在萧府赴宴,宴后殿下与萧律去赏画,萧砧曾与我说过,乔九是萧律认识的一位宋国茶商,家财万贯,还有个俊俏秀美的儿子。” 耶律舍哥怔住,露出玩味的笑容:“我想起来了,萧律也对我说过,原来他说的人就是这乔九啊。” “因为乔九的事,殿下疏远了萧律,萧律本就怀恨在心。萧律最信任的掌柜被抓住后,也坦白了萧律厌恶乔九,一直想弄死乔九的事。想来萧律此番明知自己绝无生还的可能,所以也故意陷害乔九吧。” 耶律舍哥轻轻点头,屋中一片寂静。 过了会儿,耶律舍哥突然道:“他那儿子当真美貌?” 旁人评价一个男人,绝不会用美貌这种词语。但耶律舍哥就是说了,耶律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语气随意:“臣没有见过,若是殿下中意,随便找个罪名将人抓过来就是。” 耶律舍哥:“本殿下又不是强盗,怎能随随便便地绑人。” 耶律勤立即改口:“是,是臣说错了,请殿下责罚。” 耶律舍哥叹了口气,“多事之秋啊,本殿下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全无兴趣。” 另一边,萧砧回到府上后,乔九早就等候他多时。 见到乔九,萧砧心情复杂。他自知自己已经被迫上了二皇子那条贼船,此后就是三皇子一党的敌人,王子太师耶律定绝不会轻易饶了他。 乔九:“大人,我们这是飞来横祸啊!小人只是想来析津府做生意,谁曾想竟然会碰上这种事。” 萧砧:“二殿下英明神武,没有被萧律蒙骗,信了他的鬼话。” 这么一说,萧砧对乔九感到亲近起来。都说患难与共,他感慨道:“但还是不要放松警惕,二殿下说是信任咱们,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发难。唉,这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乔九送了礼物,回到府上。 苏温允得知消息后,略有吃惊:“耶律舍哥就这么放过萧砧了?”他没想到萧砧居然没有被怀疑。若是如此,他策反萧砧的事,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乔九将萧砧说的话都说了一遍。 苏温允冷笑道:“那耶律舍哥也不是个蠢的,收买人心做得倒是很顺手,只怕以前做过很多次吧。不过这次事后,咱们和萧砧已经成了一条船上的朋友。以往那萧律是怎么讨好萧砧的,你可学得会?” 乔九:“请大人放心。” 苏温允:“也未必一定要策反他,做他的心腹,照样能从他口中探得消息。经过此事,他再也不会怀疑我们。而且他成为二皇子党后,我们能从他身上得到的情报就更多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顿了顿,他又道:“先前萧律时常要唐景则去见那二皇子,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你仔细查查清楚,其中可有异常。” 乔九:“是。” 连着几天,乔九每天都去拜访萧砧,送上厚礼。萧砧渐渐将他当了自己人,终于在一次酒后,说出了真相。乔九大惊,立刻回去禀报苏温允。 苏温允:“……” 当夜,苏大人亲笔写了一封信,连夜送回幽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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