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也是查无踪迹。 哪想他们都要放弃了,那遗府竟突然现世,既在眼皮子底下,净覃寺自是不愿退让,可理亏在这遗府是天衍宗的几个弟子首先发现的,就算当时玄明也在场,净覃寺想要独享这处飞升大贤者遗府也是不可能的。 踏空背手迎风而立的未行微眯着一双眼,脸上没了往日里世故的假笑:“净原道友,既然贵寺知道这地下被镇压着火灵,那为何不早些将此地圈起来。现在火灵冲破法阵,本宗精英弟子为保好友、同门,生祭了那火灵,难道贵寺对此就没一句可说的?” 立在净原身后的镜祢和尚是个火爆脾气,见天衍宗这般欺人自是压不住火,忍不住出言刺道:“‘生祭’这话说得是不是太早了?那弟子既是善德道友的唯一的徒弟,那保命的东西应该也不少吧,贵宗确定人已陨落了吗?可别再学钟晓秘境那一出,我净覃寺不吃这套。” 善德真君一听这话就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不要怪我朱善德无理,”说完便化作一道紫光,瞬间来到了镜祢身后,一把擒住了他,直奔火窟,“你已达元婴境,必是比我徒儿一筑基弟子强上千万倍,那今日你就同我去那火窟里走一朝吧。” 净原主持见此闪身就要上前阻拦,不过被未行拦了下来,“镜祢道友把话都摆出来了,想来他保命的东西不比本座那可怜的师侄少,既然如此净原道友又何必担心?” 他师侄没死是一回事,但净覃寺对此事的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可不能混为一谈,未行看向净原主持:“净覃寺不给说法也可以,那日后贵寺弟子去了我天极山脉,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也请贵寺多担待。” “未掌门,贵宗想要什么说法,本座已经知晓,还请令师兄放了本座镜祢师弟,”都说无极宗行事无度,其实天衍宗也不遑多让,只不过相比于无极宗的肆意妄为,天衍宗总是会先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今日朱善德擒着他师弟去了那地下,岂知他不会动了杀心? 未行闻言摇了摇头,轻笑道:“你还是没明白我在说什么,贵寺在这千阳山寻觅了十万年,在找什么净原道友知道,本座也知道。” 看着这样的未行,净原有了不好的预感。 “十万年来,贵寺应该是一无所得吧?”净覃寺的心思他清楚得很:“你们找不到,但又确定这里一定存在东华茗的遗府,所以干脆就将这地方敞开来,等你们佛家喜提的有缘人,一旦有人打开东华茗遗府,而这虎头山就在千阳山上,净覃寺便可黄雀在后。” 当然这前提是那“有缘人”势弱才行,不过他天衍宗显然不是。 未行果然不简单,其分析的全对,要不是身处不同,净原都想为其拍手称赞,净覃寺为何不将此地圈起来? 原因的确如未行说的那般,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在天衍宗排得上号的韩家女娃会被吸入火窟,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在那女娃被火灵吞噬之后,东华茗的遗府才现世。 依照目前的情况,韩家女娃没死还好说,但要是死了,天衍宗再一口反咬是“生祭”,那只怕这刚现世的东华茗遗府,净覃寺是别想沾边了。 “阿弥陀佛,”净原已无奈:“未掌门,本座现在只想知道一事,还请您据实以告。” 未行知道他要问什么:“净原道友请说。” “贵宗韩小道友的魂牌还在吗?”这是此事的关键,净原必须要弄清楚。 未行轻叹摇首:“本座也不知,当年钟晓秘境外本座师兄拿出来的那块魂牌的的确确是我那小师侄的,至于魂牌怎么碎的也已查清,这是本宗内务事就不方便说了。” “自钟晓秘境后,我那小师侄不是闭关就是出宗历练,重燃魂牌一事就被耽搁了,所以现在……哎……” 净原平心静气了一千四百多年,今日真他娘的想破口大骂,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和宗门?废话连篇,说了一大套跟没说一样。 “啊……” 净原一听声音,顿觉不好,掠过未行就朝着火窟瞬移而去,刚到坑边,一道紫光就卷着一个冒着烟的“黑棍”冲出了巨坑,后紫光一收,就将“黑棍”扔到了地上。 善德真君现了身,稀疏的花白发都被烫得蜷曲起来蓬在头上:“哼,现在还有话说吗?” 看到坑底的明火,他都有点担心小孽徒,不过想到孽徒有他从师弟那抠来的两块防御符宝,还有身上的那件韫溪石甲衣,心又定了些微,传音给师弟:“用来镇压火灵的确实是双诸庚水衡火养神阵,地下也的确有条暗河,至于那鲛人妖丹想来是被它的主人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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