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俗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种关系还能持续多久谁知道呢? 回到自己的寓所,魏士秋才算放松了下来,端着杯茶慢慢喝着,沉思着下一步该怎么走。魏士秋的公寓仍是宋清常来的那个,只是摆设已大为不同,虽仍然古朴素雅,细看却能看到不少名贵物事,这是魏士秋这些年为明叔做事攒下来的。 当年小小的魏士秋在看着宋清入狱却只能焦急地等待的时候,便发誓定要做那人上人,不受他人欺辱!因而之后他与明叔刻意结交,有意表现,至如今才略有小成,也不过是消息灵通罢了。可是看着宋清皱着的眉,他每每便会主动为他打探这些,心里也有着能为宋清回报一二的喜悦。 宋清喜助人,时常拮据便会来他这儿蹭饭,他不敢拿出好的东西,只能隔三差五做些宋清不认识的名贵菜,来为宋清补身子,两人的‘苦’日子过得倒也别有趣味。 宋清的报馆做事辛苦,还时常亏本,魏士秋便差人资助些钱财去,只是看得人也不过是读得起书的人,可报纸却有这么多家,怎么也会亏的。 宋清起了离开的想法,魏士秋不是没有阻挠的办法,终是不愿宋清失望作罢…… 宋清!宋清!你过得可好?你既满心的家国大义,我便陪你一起实现你的宏图大业!终有一天,我会比你强大,我也能够护你平安! 宋清遵循自己曾经的选择,入了党,对于发展学生却很慎重。学生们的热情足够,忠诚却还有待考验,特别是上一世被大肆迫害时期,便有顶不住压力的……不过,这些满腔激情的学生也有许多太过热血的,最后,都牺牲了…… 时常他也想着怎么避过这场祸事,避开这场无谓的牺牲,说出来别人却是不信的。只是这件事尚未愁完,却是听到了魏士秋的一些传闻。 这是自宋清回乡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再回到北京,时间就像凝固住这座城市,人们还是如过去一般忙碌的生活。 坐在茶馆里,宋清看着魏士秋,他的身影仿佛与上一世的重合在了一起,“怎么?正白,这么看我是不认识我了吗?”魏士秋微微笑着,看着宋清问道。 宋清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感慨时间太快,你竟也长成大人模样了!”魏士秋举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谁叫我几次三番请你都不来呢!怨我不成?”宋清哈哈大笑,“是是是!算我不对!那我便以茶作酒,在此敬你一杯,就当赔个不是了!”说着一口喝下那杯茶,倒好像真的在喝酒一般。 …… 等叙过旧后,宋清正了颜色道,“锦程,你一向消息灵通,不知可有听过自己的一些传闻?” 魏锦程依旧微笑着,“听过。不过传言也有不实之处呀!你便为此专程而来?” 宋清道,“那倒不错。怎会?锦程,我也是想你才来看你的!” 魏士秋的笑意加深许多,“是吗?那你可要多住些日子才是!” “是该看看这些年来你的变化才是,哈哈!”宋清说着,“只是传言总归不是空穴来风,这对你影响不好呀!” 魏士秋收了收笑意,“正白,你我今日不谈这些扫兴的话可成?我们多年未见,合该好好聊聊,只是不该是这些,你信这些吗?” 宋清摇了摇头,继而便也依言转了话题。 两人之后回了魏士秋的寓所,宋清看着这些熟悉的摆设,竟好似回到了学生时代。 “这些年,你怎么不换换旧了的物事呢?”说着拿起一件细看起来。 魏士秋站在他身旁,“为了你来看我时住的习惯啊!只是你却总也不来。” 宋清无奈,“你怎么还记着这茬!不是说了过去了吗?就这么小心眼揪着不放?” 魏士秋失笑,“我?小心眼?正白,你可要摸着良心说话啊!当年你来蹭饭我可从不说什么的!”说到蹭饭这事宋清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想起那些过去的岁月来。 虽然宋清心里仍有怀疑,传言总也还是有些根据的。却也知道,在魏锦程这里是得不到答案的。 他想起那天听说的事——“正白,你听说了吗?那位魏将军,哦就是攻占xx州的那个,年纪轻轻真是了不得啊!只是听说杀人如麻,长得也是凶神恶煞的!”宋清学校的一位教员说道。 旁边另一位接道,“我听说了,而且不止!听说他才二十一二岁呢!就抢了好些姑娘回去呢!而且财富惊人,也不知是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