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的念想了。” 铃心早就看得透透的,一句话扎在邰潇潇的心尖上,“皇上他根本不喜欢您啊。” 一语惊醒梦人。邰潇潇恍惚了好一阵子,终于认命。 是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以至于从没想过这种可能。表哥不喜欢她,她再强求,也强求不来。 “铃心,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被困在这了,我,我知道错了,可表……可皇上他是不会见我的。” 邰潇潇不敢再肖想和霍深有进一步的关系,她只希望重获自由。 铃心见她肯回心转意,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小姐,不如这样,就托守门的仆人传话去,就说您想让皇后娘娘做主,给您安排一门好亲事。再不济,您也是皇上的表亲,您的前程不会差的。” “让她为我的婚事做主……”邰潇潇眉毛一拧,立刻犹豫了。 若秦婵对她没存好心,给她指了个傻子残废之类的男人做夫君,这该怎么得了。 “让我想想,再想想。”邰潇潇扶着额头叹气。 在百里殇的诊治下,秦婵的病彻底好了。皇后乃宫之主,后宫归她管辖,冷宫自然也包括在内。 秦婵当上皇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把身在冷宫的青荔好生接出来,重新安置到永延宫里住着。 百里殇替她切脉,说太上皇的阮昭仪身子亏虚,需要精心调养一段时日才可。 秦婵让百里殇随意取用宫内的药材,她只要青荔好好地恢复起来。 她,还有秦家和阮家,亏欠青荔的实在是太多了。 “青荔,对不起。”秦婵顶风冒雪来永延宫看她,这屋里满是药草的味道。 “是我让你对庆王用计,令他在太上皇面前失宠,却赔上了你。” 那天不是偶然,一切都是霍深和秦婵的精心谋划。 霍深答应她,允她参与到争夺帝位之事来,秦婵怎敢不珍惜这样的会,并询问青荔,是否愿意成全她的计划。 青荔的性子柔顺,仍然满口答应了。 “都是奴婢该做的。”青荔坐得非常拘谨,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恭敬谦卑。 在秦婵的面前,她始终保持身为下人的自觉,以奴婢自称。 秦婵心疼青荔。她在秦家待了那么久,秦家没能给她一个真正的好归宿,而入宫后,她又成了自己里的一枚棋子,受足了摆布。 秦婵真的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她能过得好。 “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就派人将你送出宫去,赠你金银与房屋。” 她再也不必在宫里熬日子,也不用搬去琉秀园伺候太上皇。若青荔愿意开口求她什么,她必会答应。 “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事,想求娘娘答应。”青荔柔声,低头摆弄小指上的长指甲。 秦婵打直身子,来了些精神:“你只管说。” “奴婢随太皇太后礼佛时日已久,早就诚心向佛,不欲贪求富贵,余生只想有青灯古佛相伴。奴婢想去广济寺带发修行。” 秦婵本想劝她,却忽地想到了玄智高僧的话。高僧说,秦府有人与佛有缘,来日必到广济寺修行。 难道这就是命注定? “你若执意如此,我答应你。”秦婵轻叹。 过了年就是鼎元二年,元宵节的夜晚,烟火绚烂,在天空绽出五颜六色的火花。 宫门开了条缝隙,一辆马车从宫内驶出,载着青荔与珍儿,去往郊外的广济寺。 青荔换上素日常穿的佛青色裙衫,持佛串,倚着车壁闭眼,心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马车很快融进大街小巷的欢腾热闹之,寻不见踪迹。 自秦婵执掌凤印以来,后宫诸事井井有条,未出过错。其实,这也不全是她的功劳。 更多则是因为后宫内连个嫔妃都无,唯有她一个皇后罢了,能搅出什么大浪来。 也许,是时候该向皇上进言,广选秀女充实后宫了。 秦婵披一条白亮的狐狸大氅,踱步于御花园,折一束红艳艳的梅花,指尖不当心戳进花苞里,沾染些颜色,心满是愁烦。 她不想提选秀的事,甚至不希望皇上选秀。 皇上还当王爷的时候,曾亲口许诺,他一生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她以前不大记在心上,现在想来,却真真在意得很。 皇上,他应当还是记得的吧,哪怕只有模糊的印象。 秦婵捂着闷闷的胸口,把花枝递给身后宫女,就去亭小坐。 也不知是怎么了,总介意一些曾经毫不在乎的事,她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的自己。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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