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爷后头把表小姐撵走,这事似乎也就没什么必要再说。 秦婵从家里回来,有些伤神。 因丧事,母亲的身子闹得不大痛快,好在人瞧着还算精神,歇养一阵子,应当就能恢复利索。 哥哥嫂嫂的感情更是从来没好过,她让青桃去打听,两人已经分房睡了,白日各顾各的,唯有一层表面的夫妻情分在。 但这些不是她听到的最糟糕的事。 又过半月,庆王被册封为太子的消息传来,这一刻,秦婵的心情灰败到了极点。 新太子入住东宫的当天,毓秀宫设下宫宴,除了皇后,众嫔妃能来的都来了,李淑妃笑容满面,头上插着一朵橘红的大月季,风头无两。 青荔素日礼佛,衣着偏爱青色,今天是好日子,她难得换了石榴红的百褶长裙,敷粉插钗打扮了些,在嫔妃中很是惹眼,清丽中透着勾人的明媚。 霍沥冷瞧迟来的闵王和闵王妃,笑眼微眯,“三弟和三弟妹来了,快坐。” 他朝着靠门的偏僻座位努了努嘴。 秦婵心里苦笑,自然不甘心,只是形势如此,也只能照他的意思来。 李淑妃乐得看见闵王夫妇吃瘪,儿子的最大号威胁总算被克住,她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当即招呼宫女太监,多抬些好酒出来,大家多吃几杯,不醉不归。 “太子殿下,妾身敬您一杯。”青荔端起酒杯,徐徐迈步至霍沥身前。 “多谢阮昭仪。”霍沥见她衣着鲜艳,长相更是秀美,免不了多看两眼,举杯一饮而尽。 “太子殿下,请满饮此杯。”秦婵把心头的不悦压下去,笑盈盈敬酒。 霍沥一挑眉,没有不应之理,也给面子喝了。 来敬酒的人越来越多,太子妃有些担忧,扶着霍沥的胳膊道:“殿下喝了太多杯,恐怕会喝醉,还是别再喝了。” 霍沥两颊醺红,双眼迷蒙地摆摆手,“喝醉就喝醉,怕什么,反正是在自己的宫里。” 他说话时舌头都直了。 李淑妃也对太子妃说,“是呀,太子殿下高兴,多饮几杯又有什么关系,你仔细些服侍也就是了。” “是。”太子妃无法,只得答应。 前头戏台子唱着曲儿,咿咿呀呀的直到夜里,霍沥醉了多时,其实脑袋还算清醒,被小太监扶着,踉踉跄跄如厕去,又到偏殿里换衣裳。 霍廖批过奏折才来,来后扫过众人,便问,“沥儿和阮昭仪哪里去了?” 李淑妃回:“沥儿多吃几杯酒,去换衣裳了,阮昭仪,兴许去透风了。” 她倒是没注意阮昭仪去了哪儿,席间总有人进进出出,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 霍廖点点头坐下。 没过一会儿,偏殿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哭,尖刺一样扎进众人耳朵里。 “什么声音?那边怎么回事?”霍廖烦躁地扯扯衣领,又惊又疑。 小太监缩着脖子弓腰,连忙去偏殿查看了情况,又折回来禀报,结结巴巴:“回皇上,是太子殿下和阮昭仪,他们……” “他们怎么了?”霍廖仅凭直觉,小太监把两人合在一块说,就感到不大对劲。 小太监扑通跪下,开始磕头,“奴才嘴笨,说不明白,皇上移驾看一眼就全明白了。” 李淑妃喝道:“笨嘴拙舌的东西,连话都说不利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