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所服用的沉香露,乃是闵王年年差人送的,谁人不知闵王最爱沉香,他送的沉香露都是极好的,故而太子肯收。这东西太子足足喝了两年,毒药累年积攒,毒发于一时,以致顷刻毙命。” 秦婵眉头微蹙,垂着眸子细想了想,正欲反驳几句,忽又想起了夏露的脾性,便笑了笑,只说:“一派胡言。” “你!” 夏露指着秦婵,脸色发青,险些气歪了嘴。 “你把我叫来,就是要说这么个事儿的?”秦婵拂了拂裙摆,作势欲走。 “你站住!”夏露气急败坏喊住她。 “我要你让闵王进宫,叫他因去年的事,给我赔礼道歉!如若不然,我就将闵王的罪证呈到皇上那儿去,只要皇上查明了沉香露确实有毒,再查清太子宫里的沉香露却系闵王所赠,你们王府就等着下狱吧!” “给你道歉?”秦婵被逗笑了。 亏得夏露还爱慕过王爷,竟连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 夏露趾高气扬,“我只给你三日的时间,三日后,闵王没来见我,我就将东西呈给皇上。秦婵,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秦婵无言,静默片刻迈步离开。 书琴见秦婵带着人走了,立刻凑上前去问:“昭仪,这回能成吗?” 夏露被秦婵气得直喘粗气,嘴上不肯服输:“怎么不能成了?我说到做到,三天后没看见王爷的人影,此物必呈到皇上那儿去,太子是帝后的心头肉,柳皇后听见太子乃是被谋害,还不活撕了他们。” 书琴使劲儿点了点头。 夏露说完这么一通,心里也好受多了。她笃定,王爷会来求她缄口的。 秦婵走路时被寒风扑了身子,回到王府后,小腹隐隐作痛,便换了衣裳抱上小暖炉,到暖阁睡觉。 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霍深过来时,就见秦婵裹着大棉被,把自己包成蚕蛹的形状,弓着腿儿左右轻轻摇晃。 他亲自端来一碗红糖茯苓姜茶,放在唇边吹走热气,把人连带被子都搂进怀里,语调轻柔:“把这个喝了。” 秦婵裹久了被子,脖子上都是汗,她乖顺地窝在霍深怀里,探出脑袋,唇瓣贴上碗沿儿,慢慢吸溜着喝光。 霍深知道她身子不爽利,就没逗她玩,把她重新放回床里,让她好好歇着。 “王爷别走。”秦婵喊住他。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霍深见她不仅脖子湿了大片,发丝儿勾上去,立时黏住,身子亦然,轻薄的白色小衣小裤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秦婵抱膝坐到他身边去,抱着他的胳膊道:“妾身今日进宫去见夏昭仪了,她说——” 秦婵顿了顿,眸光潋滟,“她说她在无意中得到个玉瓶,是太子曾用过的沉香露,王爷曾送给太子殿下服用的,可药瓶里的药却有微毒。” 她偷偷打量着霍深的脸色,边打量边道:“她便想着,应当是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想要陷害王爷。她还说,想见见王爷。” 不过霍深一直没什么表情,就算秦婵离他的心口很近,可以听到他心跳的频率,却也没听到他心跳加速的声响。 “嗯。” 他的反应很淡,就像对待生活中许许多多的事一样。 “王爷要去见她吗?”秦婵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