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靠着这个挤进了西山书院,竟是一门心思地往武官路子上发展。” 他闭上眼捏了捏鼻梁,“就我私心而言,是希望他能在身边,我……就这么一个儿子,生怕他有什么好歹。” 常氏握上他的手,眼神柔软。 常玉鸣时刻谨记着嘟嘟给他交代的任务,便劝道,“孩子不是你手上的风筝,能一直被你牵着线走。你总要让他自己选,这是他的人生。” “道理我都懂,可是做起来太难了……” 是啊,都是官场上的老油子了,这些道理怎么可能不懂。 宁逸风虽平日里对宁姒多有娇宠,对宁澈打骂更多,嘴里一口一个“混小子”,但到底是因为望子成龙,见他贪玩便担心日后长成纨绔子,见他年终时熬夜看书却又心疼得不行,总没有完全放心的一刻。 有时候愁得希望他见风就长,这样就不必他事事担心;有时候又想他长得慢一点再慢一点,不要这么快就从黏着父母的小崽子,长成红着眼眶顶撞父母的混小子。 席上安静了一阵,常玉鸣打破沉默,“嘟嘟那孩子倒是颇有义气,她心里是知道回家要挨骂挨揍呢,还是选择帮她哥哥了。” 宁逸风便笑骂,“她定是自己也想出去玩了。” 常玉鸣哈哈大笑,“嘟嘟是个有主意的。所以啊,我才疼她。好久不见她了,这次回京也见不着她,真是可惜,还想瞧瞧她如今的模样呢。当初还是我把她喂胖的,这下去边疆折腾一趟,也不知道会不会瘦了。” 常玉柔笑着为两人添酒。 宁逸风端起来喝了口,故作轻松地笑骂,“还别说,真有些想他们了。两个吵吵闹闹的小崽子。” …… 常玉鸣有句话说对了,宁姒确实瘦了些。 在明岚书院连续几个月晨跑都没瘦的人,经过从京城去边疆这一路上的折腾,竟清减了。原本是京城闺秀背地里偷偷嘲笑的圆乎乎小姑娘,现在却没什么好笑的了,她仍是有肉的,但已经好看了些。 那双小手都显得匀称了,手背上的小窝窝也浅了些,姜煜偶然瞥见,十分可惜。 他先前教宁姒弹琴时最爱看的便是那十个小窝窝。宁姒的手小而白嫩,手掌肉乎乎,指头却小小尖尖的,叫人十分想上手捏一捏,他是忍了又忍才没有唐突了小姑娘。每每忍的时候便最为羡慕宁澈,也不知那家伙有没有捏过。 这日宁姒出了房门,想起在京城与兰央斗草,便想看看边疆有没有更为坚韧的草,若是有,定要回去跟兰央说说。 大将军的书房附近自然不敢去,便在其他地方转了转,不知不觉走到一处陌生的厢房外。 宁姒正低头拨弄草茎,厢房便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从门缝里看她。 好似看不懂她在做什么,还歪了歪头。 宁姒以为是哪个下人的孩子,也不奇怪,自顾自地拔草。得连着根,这样就算挖出来什么不该挖的,还可以种回去,嗯。 这草抓地结实,她得先把土块撬松才行,又不想脏了手,四下望了望,没什么应手的,于是张口问,“小妹妹,你家里有没有什么木片木椎之类的东西?” 那丫头好似没听懂她的话,却知道宁姒是在与她说话,便开心起来,从屋里探出大半个身子,脆声问,“你是谁?” “我姓宁,叫宁姒,你呢。” 小姑娘却不答,咬字有些含糊地问,“宁是(姒),你是姜爹爹什么人?” ☆、雪中有你 姜……爹爹? 宁姒呆了一下,随即小心确认,“你的姜爹爹,是大将军?” 小丫头重重点头,语气满是骄傲,“姜爹爹是大将军,大英雄,很厉害!” 宁姒咽了下口水,艰涩地问,“大将军是你……亲爹?” 小丫头歪头,“你不信?我爹爹真的是将军!不信我带你找他!” “那你娘呢?” “我娘出去了,晚点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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