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论,笑:“这一回,为夫倒是要谢谢你了。” 封家也是书香世家,封恒从小就知道,要走科举仕途,除了学习好外,与人交际也是极为重要的。 他初来府学,先前跟胡同里的同窗却几无往来,虽然这对他在府学的学习没有影响,但要是有心人注意到了,总会对他有几分看法。 妻子在这上头确实给了他好些帮助。 宋师竹:“明日我就不给他们发糖了。”不是没钱,而是有些事情得适可而止。她是想要通过孩子融入胡同圈子,但也没打算做冤大头。 这几日发个意思,让孩子们甜个嘴就够了。 封恒:那他明日回来后就没有小家伙们排着队叫叔叔的乐趣了。 宋师竹看着封恒一直注视着她,不禁摸了摸脸颊,道:“怎么了?” 封恒:“无事。”宋师竹这些日子每日都要在菜地亲力亲为一个多时辰,虽然大部分粗重活都由下人接手,她就是俯身浇浇水,间或拔拔草,可本质上还是体力劳动,脸上都黑了一些了。 宋师竹从封恒的目光中突然意会到了他的心疼,有些黑线。 以前在娘家时,每夜蜡烛吹灭后,她还会偷偷在床帐里做些瑜伽活动,但出嫁这一个多月,她和封恒每日都在同一张床睡觉,就连睡前活动也变得不可描述,她还正愁每日活动量不够呢。 说起来,孙老太太是个种田好手,十分负责任,每日都会过门跟宋师竹讲解农事,对如何松土、开垦、施肥头头是道。不过宋师竹觉得,她这几日应该也看明白了,她就是那种理论内容严谨充实、实践却总要少一点味道的人。 仗着上辈子信息发达,她跟孙老太太聊几句如何间苗、如何看土还是能聊得上来的,就是落实到现实中,她这种插半小时苗就要歇一刻钟的人,应该是不符合孙老太太对种地人的要求的。 不过她觉得孙老太太应该也不在意,她每日过来坐一坐,看看她的菜地,有时候还撺掇着她儿媳妇跟她聊天。 宋师竹虽然谁过来都能聊上几句,可孙娘子性子沉默寡言,除了干活就不会说别的事情。几句寒暄后,基本就没什么话聊了。不过宋师竹身上自带技能极多,没过两日还是把孙娘子吸引过来了。 她会画绣样。 这个能力在胡同女眷中是极少有的。 宋师竹这辈子从小也是学过琴棋书画的,虽然画技上比不得封恒这种正经学过的才子,但用来交好附近的妇人也是足够了。 绣样其实不难画,就是用毛笔描摹出一个形状框架即可。 不得不说,自她在人前展示过这个技能后,每回上门求她画样子的妇人多不胜数,就连孙娘子也会出声求她画几只鸳鸯,跟她交流哪种颜色的鸳鸯适合用在枕套上。 孙三通这一日到封家借书,从书房的轩窗就看到宋师竹在院里摆开了一条长案,用细笔在宣纸上描出他家妻子要的绣样。 和煦的阳光中,他那素来口拙嘴笨的妻子不相信地问道:“这里……有八十一个瓜子吗?” “当然有,瓜瓞连绵,我给你凑了九九之数,你从这边数起,九九八十一,是不是有八十一个瓜子?”宋师竹耐心解释道。 她正说着,又有隔壁的钱娘子带着儿子过来求绣样,宋师竹顺势在那胖小子脸上捏了一把,又从桌上抓了两块花生糖递给他,喜得那胖小子嘴里直喊“封姨姨”。 孙三通拿着手上的书,不禁笑:“弟妹真是蕙质兰心。” 先前封家在这条胡同里跟众人格格不如,如今没到小半个月,女眷娃娃们全都围过来了。另有李先生送给封家娘子的那幅字画,也在胡同里成了一景。 每个到封家的人都要去看一眼。 孙三通摇了摇头,真是觉得人比人气死人。 他听他娘说过,封恒的妻子是一个县丞家出来的姑娘。 孙三通自中了秀才后,也见过一些大户人家的女眷,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每跟他们这些乡下人说话都显出一份优越感,可外头和他妻子说话的宋师竹却尤其不同。 打发了钱娘子和他儿子后,她还在跟他妻子掰扯算学问题:“你那幅床帐,我给你算过尺寸了,六尺半长、五尺半宽,约莫不到三十六尺的面积,瓜子画得太密就不好看了。” 孙三通稀奇问道:“弟妹的算学是你教的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