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哪里去了?” 宋师竹还没进院子,就听到赵氏气得结巴的声音。她的脚步不禁一顿,眼睛在院里转了一圈,地上一片狼藉,砸碎的花瓶碟碗溅开了一地,还有各种粥粥水水,也是铺洒在地。 似乎是黄氏正在用早膳的时候,黄太太就上门砸场子了。 “大嫂说的对!青天白日,上我们封家欺负人来了。咱们封家是欠了你们黄家,你们也不能这么不要脸,把出嫁的闺女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这是封二太太的大嗓门。 “放你娘的狗屁!我哪里打她了,是她自个把自个打成这样的!”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为自己争辩道,“你们封家瞎话张口就来,我和我闺女还没说完话,你们就跑进来了,真当冤枉人不用本钱了!” 黄太太怎么会对黄氏动手。她上门是要为孙子求情来了,供着闺女还怕她不愿答应。 倒是黄氏,心狠起来连她都害怕。自己煽了自己两个巴掌,接着就把她头上的发髻都抓开了,拿起椅子就往自己身上砸,就连脑袋砸出血来也不在乎,一幅要跟她同归于尽的模样。 想着刚才黄氏就像恶鬼一样看着她的表情,黄太太不禁打了个哆嗦,觉得女儿会不会是被什么邪魅附身了? 此时她刚好看见宋师竹进来,眼前一亮道:“二少奶奶,您来说个公道话,我真没有对闺女动手,你过来看看她脸上这伤,是我能下得了手的吗?” 黄太太想要过来拉住她的手,立时就被她身边的丘嬷嬷拦住了。 这一回过来,宋师竹特地把她陪嫁的四个嬷嬷都带过来了,尤其是先前最会作妖的丘嬷嬷和陈嬷嬷,终于派上用场了。 这种场合没有丘嬷嬷说话的份,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法子,只见她一句话都没有,站在宋师竹面前用一种鄙夷不屑的不敢置信看着黄太太,就像她敢靠过来十分没有自知之明一般。 黄太太被她从上到下里外扫射的目光看得满腔怒火又不敢发作,只得道:“我跟我闺女的弟媳妇说话,你一个婆子杵在这里干什么。” “你说大侄媳妇把自己打成这样,她干嘛要这么干?”封二太太一句话的功夫,就把宋师竹拉到她身后:“恒哥儿媳妇,你别跟这种心狠手辣的人站一块,小心她连你也打!” 封黄两家的恩怨,封二太太也不是不知情的。养了黄家几十年,老祖宗当年那点恩情也还够了。她可不像她那个心慈手软的大嫂,还真的把儿子赔给一个农家女了。像这种地里刨食的乡下蠢妇,能进封家大门都是了不得的事,还敢在封家作妖。 宋师竹从嫁进门到现在,就属此刻最喜欢封二太太了。她对着封二太太道:“二婶别怕,要是还有人敢动手,我就报官去,我爹今日已经回县衙门了。”她顿了一下,“我爹最疼我,要是知道我被人吓着,肯定会为我做主的。” 黄太太听着她这句话,脸色瞬间就白了。她敢对着赵氏和闺女不客气,那是因着封家三代人都欠了他们的,可对宋家出来的姑娘,就不敢这么理气直壮。黄太太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看着身上刚才被不小心溅上的脏污,也不敢再上前找宋师竹说理去。 她在屋里转了转圈,看着宋师竹的方向着急道:“我今日就是过来跟玲娘讨个主意的,真的没想要闹事。” “你放屁,你分明就是想让封家把你那个好孙子捞出来。我告诉你,没门!他做出这种害人的事,我们封家要是插手,一家子也跟着完了。就算嫂子答应,我也不答应!” 封二太太见着宋师竹居然还有护身符的作用,心中倒是觉得她先前低估了宋氏在丰华县的权势。 不过如今两人站在同一战壕,她也选择性忘了先前自己对她的那些针对,继续道,“我们封家清清白白的,该还的恩我们认了,可不该我们造的孽我们也不会干!更别说你还把大侄媳妇打成这样!” 黄太太觉得自己就算有八张嘴,跟封二太太都说不清了,看着躲在赵氏怀里只会哭的黄玲娘,她过去捉住她的肩膀:“你跟他们说,娘没打过你,我一根手指都没动过你!” 可惜黄氏就像一朵小白莲一样,一见着她就满脸惊惧,躲在赵氏怀里直哆嗦。黄太太恨死她这幅装模作样的样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恢复本性道:“老娘就是打了她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