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衡也压低声音:“你们叫祁王过来,可是有什么打算?” 胥乌迟疑片刻,想到萧琅对庄衡的信任,便如实相告:“主上听仙君说祁王意图谋反,便找借口请他来王城,打算先一步将他杀了。” 庄衡听得紧张:“祁王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城外必定有他的兵埋伏着。” 这一点他其实也不能确认,毕竟原文中没有自己透露剧情,也没有祁王奉诏入京这一段,但祁王为人谨慎,时常偷偷摸摸到中原,也会混入王城了解形势,书里写的是他每次出来都会带一批精锐,让这些人扮作贩夫走卒跟随在自己四周,他自己有野心,莫名被叫过来,自然心虚,不可能没有防范之心,再说……这祁王…… 胥乌道:“祁王死了,他即便带千军万马过来也难以成事。” 庄衡从席子上起身:“你们打算何时动手?” 胥乌道:“原本打算今晚就动手,可没想到去给祁王传旨的魏大人在途中病卒,没了魏大人,主上对祁王的了解不够,机会便暂时受阻。” 庄衡来回踱步:“我能过去吗?” 胥乌摇头:“不可,仙君还是等祁王走了再去吧,免得有危险。” 庄衡深吸口气:“不行,这祁王很可能是假的,万一有什么暗招呢?” 胥乌大吃一惊,沉吟道:“难怪魏大人会出事,祁王生在南荒长在南荒,只年少即位时来过王城,时隔多年,找人顶替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庄衡又转了几圈,听隔壁还在叙旧,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他权衡了一下,觉得让萧琅出来很不现实,要将消息传递给他,只能自己进去,而自己目前用来伪装的身份是…… 他低头朝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咬咬牙将衣襟扯松,推开胥乌意图阻拦的手,在胥乌震惊的目光中推开门走进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萧琅身边,屈膝坐到他腿上,顺便抬起手臂勾在他颈后,对着他轻轻一笑。 萧琅猛然傻了,目光在他半敞的衣襟和半干的长发间流连,整个人僵硬成一块石像。 庄衡想柔媚一点,又怕演不到位太出戏,只好尽量将声音放轻:“何时就寝啊?” 萧琅瞬间从脚底板酥麻到天灵盖,他气息和心跳全乱了节奏,却用力将庄衡推开,哑声道:“没看见祁王在这里吗?我有要事商议,你先退下去。” 庄衡飞快地朝旁边的男子看一眼,又坐回萧琅腿上,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这人不是祁王,你要当心。” 萧琅眼角几不可见地跳了跳,盯着他沉默片刻,忽然将他打横抱起,疾步穿过挂帘走到榻边,抱着他滚到榻上。 榻上原先的锦被已经被烧成灰烬,在他们倒下去时往四处飞散开,庄衡被压在榻上,前胸贴着萧琅滚烫的胸膛,后背贴着尚有余温的被褥,感觉整个人都跌进了火中。 纱帘之外,“祁王”目瞪口呆。 萧琅埋头在庄衡颈间重重亲了一口,亲出了响声,随即闷笑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先送祁王出宫。” “祁王”站起身:“陛下!” 萧琅看着冲自己瞪眼的庄衡,抬手轻抚他脸颊,感受着那里的热度,喉结滚了滚,又换一边埋头下去响亮地亲了一口,抬起头对上他亮得着火的双眸,下腹忽地抽紧,忙将他眼睛捂住。 庄衡:“……” 萧琅连着偷袭两回,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掌心变得有些潮湿,他扭头看向外面,扬声道,笑道:“且让我先快活一回,你明日再来吧。” “祁王”:“……” 天子的荒唐天下皆知,萧琅既然已经发话,来人只能认命退下,他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在宫侍的引领下退出大殿,人一离开,胥乌立刻走进来:“主上,仙君说祁王是假的,可要派人去跟踪他?” 萧琅缓了缓神:“去盯着,加派人手,务必盯牢了,若能找到真正的祁王,就地格杀。” “是。”胥乌应了一声,迅速退出大殿,顺便将门关上。 殿内一下子寂静下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听得清清楚楚,庄衡仍被捂着双眼,眼睫颤抖不停,像扇子似的在萧琅掌心挠痒痒,他偏头想让开,那只手却紧随而来,他受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