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谁是他朋友,我跟他是仇人!” 褚漾求救的看向徐南烨。 “他说是仇人,那就是仇人吧。” 徐南烨完全不在意,语气敷衍。 褚漾扯了扯嘴角,崇正雅冷哼一声,只有单纯的穗杏信了。 她随即挡在了徐南烨身前,以标准老母鸡护崽的姿势瞪着崇正雅:“你要对师兄做什么?我绝不允许。” “小朋友,大人的事儿你少管,”崇正雅抱胸,好整以暇的看向徐南烨:“你什么时候请了个未成年保镖?” “我不是保镖,徐师兄是我的恩人,他不光以前救过我爸爸,”穗杏大声反驳,声音清脆娇软,“他还特意把自己的厂房借给我们加班,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师兄。” 一直在后面看戏的沈司岚蓦地呵了两声。 “小朋友,你搞清楚了,”崇正雅气笑了,“这个厂房是我家的,你师兄只是个中介,懂吗?你现在应该护着我。” 穗杏茫然的眨了眨眼:“啊?” 崇正雅嗤了声,抬眸继续冲徐南烨说:“大半夜这么大个厂子为你开着,你就带了这几个学生过来上实践课吗?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即使知道这家电子厂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穗杏仍然是徐南烨毒唯。 “我不许你这么说徐师兄。” 崇正雅挑眉,轻飘飘的看了眼满脸无奈的褚漾,对穗杏坏笑:“小朋友,你这么护着你师兄,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徐南烨眉头微拧。 身后的沈司岚脸色比他还要难看些。 “怎么会!”穗杏睁大眼睛,连忙摆手:“徐师兄是学姐的叔叔,也就是我的叔叔,我怎么会喜欢上叔叔呢!” 徐南烨:“……”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嫌老了。 褚漾痛苦的用手遮住了脸。 崇正雅脸上五颜六色的,五官皱起,声音里充满了疑惑:“你说谁是谁叔叔?” 穗杏指着脸色都不怎么好的徐南烨和褚漾:“他们是叔侄关系啊,这你都不知道吗?” 崇正雅垂眼思考了会儿,随即懂了。 这对夫妻可真够牛逼的,为了隐瞒夫妻身份连叔侄这么扯淡的理由都用上了。 也难怪大半夜的徐南烨帮褚漾找地方,这几个学生居然毫不疑心。 叔叔帮侄女的忙,顶多就是叔侄情深罢了。 徐南烨直接将钥匙还给了崇正雅。 崇正雅本来是过来看戏的,没想到他借电子厂的原因居然是为了老婆的比赛项目。 他顿时觉得好没趣,懒得在这儿多耗时间,打算赶紧回家继续睡觉。 一想起那个刚刚对他横眉冷对的小朋友,崇正雅忽然想起了什么,朝徐南烨这边又走了过来。 “小朋友,”崇正雅弯腰看向后车厢里的穗杏,“你刚说徐南烨救过你爸是什么意思?” 穗杏愣声:“以前我爸爸去赞干比亚出差,是徐师兄救了他。” 崇正雅忽然扬唇笑了,看着前座上徐南烨的后脑勺,语气悠然:“这也难怪,毕竟这位人民英雄鬼门关前过了一遭,醒来后心心念念的还是其他人。” 徐南烨转头看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崇正雅从车厢里收回目光,直起身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散漫姿态,拍了拍车门:“你们走吧。” “我先送他们回学校,”徐南烨发动车子,透过后视镜对他说,“你也赶紧回家吧。” 这语气和他们念书时,夕阳渐沉,崇正雅还想去游戏厅再玩玩,徐南烨却让他赶紧回家写作业时一样。 黑色轿车最先离开了这里。 崇正雅靠着车子目送它离开。 时过境迁,他仍忘不了和徐南烨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 包括他曾在其他人口中听到徐南烨出了事,他连事假都没来得及跟导师请,也不顾朋友的劝阻,买了一张飞往赞干比亚的飞机票。 临时搭建的急救大棚中,崇正雅透过隔离帘,看到了病床上靠着吸氧器续命的徐南烨。 后来他醒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旁边那个小女孩有没有事”。 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惦记着其他人,真是当代活雷锋。 既然人活着,崇正雅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他不过在赞干比亚停留了短短两天,便又飞回了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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