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洪宝愣了愣,回过神来一手拍掉三六还指着风柏祺的手,扯了扯嘴角,与他打招呼:“好巧啊。” 风柏祺也有些意外,弯眉一笑,拱手施了揖礼:“原来是小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姓洪单名一个宝字,风先生叫我洪宝就行。”见风柏祺双目含笑,洪宝往后退了一步,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礼,“之前在前堂多谢先生出手解围。” 虽然应付一个朱毅杨,她自认为还是力所能及的,但是风柏祺出手的确是好心,洪宝这个谢道得是十足十的真诚。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风柏祺并未将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只笑得一派温和,看着个子小小的洪宝,想起之前朱毅杨的块头,他抿了抿唇好心提醒洪宝,“那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回头多留点心,有道是小人犯不起。” 洪宝闻言笑了,下巴微微一扬,浑不在意地与风柏祺笑道:“风先生不必担心,那朱毅杨不敢轻易动我的。” 若不是有恃无恐,她之前面对朱毅杨时也不会半点颜面都不给他留了。 洪宝认为,对待像朱毅杨那样爱逞势欺人的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一脸无所谓,风柏祺不由摇了摇头,因为只是初次相识,他也未再多言,拱手施礼后挥挥衣袖就扬长而去。 站在一旁的三六挠挠头看向洪宝,小声道:“这风先生的话……”咱们还是听听吧。 然而没有等他把话说完,洪宝已经转身迈步离开,风卷动衣摆裹挟着她漫不经心的话音飘来,令还愣在原地的三六不知该作何反应。 “过不了几天我就跟着二叔出远门了,还怕朱毅杨跟着我报复不成?” 三六:“……”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然而,有些事情往往是会出人意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嗷~ ☆、救美 离天香居不远的一家酒楼二楼临街的窗户前,庄凝端着酒杯立在那儿,凤眸微敛光华,似是漫不经心地看着街上的热闹与繁华。 在他身后七步外是一张圆桌,桌旁坐着一个一身锦衣的中年男子,眉目之间俱是凌厉与算计。 宋承琨看向庄凝的方向,语气沉沉:“神出鬼没拿来说你怕是最恰当不过,想见你一面倒是比见皇帝还难。” 皇帝难见,但他知道那人在宫里,他想见也不过递个折子罢了。眼前这人,要不是之前手下有人瞧见他出现在了千澄居,只怕他今天也未必能请得到他。 想到这里,宋承琨的眸色愈发沉了几分。 这人是个可用之才,可若是收服不了,日后难免不会成为自己的心头之患。 庄凝闻言笑了一声,声音清冷,淡淡地道:“九爷言重了,我现在人都在这儿了,可见这天下并没有什么事情能难住您了。” “哦?”宋承琨转动手上的酒杯,似是有些嘲讽般继续开口道,“你难道不是例外?” “九爷如果有心查我,只怕我也瞒不了九爷什么。” “呵,你倒还是一副老脾气,只是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虽然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是宋承琨一日没弄清楚眼前人的身份,心里便一直没底。 他不是没有派人去调查,只是每次都会有人在暗中动手脚阻拦,令他功亏一篑。 庄凝转过身,看向宋承琨,不卑不亢地笑道:“我与九爷各取所需,既是利益之交,我也总得给自己就一条退路不是?” 宋承琨冷笑了一声没有反驳他,只转了话题问他:“千澄居莫非和你也有瓜葛?” “瓜葛谈不上,只是爱喝那儿的茶罢了。”庄凝淡淡地应了一句。 宋承琨起身,踱了两步,沉吟道:“这茶楼和天香居如今是平分秋色,只太神秘了些,我总有些不安。” 见庄凝不语,他捏了捏眉心,叹息道:“许是我杞人忧天了。” 庄凝见宋承琨如此,勾唇:“未雨绸缪亦不过如此,只这千澄居未必值得九爷高看。” 宋承琨挑眉,讶然。 “九爷有机会不妨拜访一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