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就是要死,也要拉着孟府垫背。让骊家、杨家、甚至是叶家都来找我们算帐出气,要看着我们孟家被这三大权势捏成齑粉才解恨……” 闻言,庄氏的脸瞬间白了,牙关不觉咬紧,捏着帕子的手忍不住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恨声道:“真是个恶毒的小娼妇,当年之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不肯放手?如今她与安宁两人成了人人喊打的祸水恶人,将大魏最有权势的三大家族都得罪干净了,却还要拉着孟家陪葬,真是恶毒至极!” 孟清庭道:“她得知了娴宁与左侍郎家定亲一事了,说是要将当年你害死她母亲一死的事告诉给左侍郎家,让娴宁嫁不成这门婚事……夫人,她折磨我倒不怕,那怕要我性命我也给,只是她如今要毁了娴宁好不容易得来的婚事,这却是比剜了我的心还难受啊。你说,若是娴宁这一次婚事再泡汤,她此生就彻底完了,京城哪一个好人家还会愿意娶她,只怕娴儿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了……” 庄氏脸色巨变,愤恨又惶恐道:“当年之事与我家娴宁有什么关系?她阿娘出事时,我家娴儿还没出生呢。且再怎么说,娴儿也是她的妹妹,她岂能这样狠心?!” 孟清庭凉凉提醒她道:“因为娴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她为了报复你,莫说娴儿,只怕咱们的儿子她也同样不会放过……唉!” 孟清庭这一声重重的唉叹声,却是像把尖刀悬在了庄氏的心头,让她瞬间方寸大乱。 庄氏虽然嚣张跋扈,但对一双儿女都看得比什么都重。正是如此,孟清庭才会拿一双儿女来威胁她。 看着她神情慌乱大变,孟清庭适时开腔道:“我也向她求情了,让她网开一面,不要害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可是她对我当初处置你的事很不满意,说要将你继续送去庄子禁足才肯签那断绝书。可我又如何舍得将你独自扔在那冷清的庄子上去呢?” 闻言,庄氏全身蓦然一松,眸光也跟着亮了,对孟清庭道:“老爷傻啊。只要能让她不去破坏娴儿的婚事,我去庄子上住又如何?何况等娴宁婚事成了,正式入了左侍郎家的大门,我再回来不就成了?只怕到时,她与那杀人的妹妹早已被骊家杨家叶家撕成粉末了,哪里还顾得上我?!” 见庄氏答应去庄子,孟清庭心里一松,连忙继续道:“夫人说得有理,只要娴宁的婚事成了,到时再将夫人从庄子上接回——到了那时,夫人已成了左侍郎的岳母,任她们姐妹再猖狂,也总得给侍郎家几分面子的。” 说到这里,他情意绵绵的将庄氏搂进怀里,揉了几下,不舍道:“只是要将你独自留在那庄子,年节都不能在府上过了,为夫实在不舍。” 庄氏被揉得全身酥麻,声音也不觉软了下来,伏在他怀里娇嗔道:“为了老爷与孩子,还有这个家,我怎样都可以的。老爷若是想我,可以抽空来庄子上看我。只是——” 庄氏想到在女儿出嫁前自己都要呆在京郊的庄子上,看着眼前俊儒不凡、正值盛年的夫君,不禁想到西院的费氏,担心道:“只是那费氏不能再留了,老爷还是叫来牙婆子将她打发了,不然我离府不在家里,哪里能放心?!” 万一费氏趁她不在家,勾引了夫君,甚至再生下一子半女的,抢了她的地位怎么办? 孟清庭心里冰凉,面上笑道:“为夫的心思全在你的身上,她在与不在,都没有干系——我得空就会去庄子上看你的。刚好我也嫌京城里太过嘈杂,偶尔去庄子上清静几日也是不错的。” 有了他这话,庄氏心里吃蜜般的甜着,再无了后顾之忧。 孟清庭趁热打铁道:“庄子上一切东西都齐备,你让下人收拾几件衣服就好,我亲送你去,免得长宁心里怨恨,天一亮就跑去侍郎家挑唆坏了娴宁的婚事——她说过的,今晚就要将你处置,若是不然,她天明就去侍郎家闹事毁亲。” 庄氏心里恨毒了长歌,可也知道当年之事若是不解决,被长歌一直记挂着,她也不得安宁,更是担心她会毁了女儿好不容易求来的婚事,只得不舍的从孟清庭的怀里起身,极其不甘的让下人去收拾行李去了。 半个时辰后,孟清庭亲自陪着庄氏出门上了马车。 临上门前,他看到街角拐角处静静停着一辆马车,马帘掀起半边,长歌眸光清凉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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