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荣耀,万不能因为几句流言坏了这一门好姻缘……” 太后凉凉一笑:“你以为这样说,哀家就会相信不是你嘴里传出去的么?当日这屋子里可没几个人,书瑶不可能自己傻到将事情说出去的。” 长歌心弦绷紧,小心翼翼道:“太后容禀,此事暴出去对杨姑娘无益,对妾身同样百害而无一利。妾身已是太子后宅之人了,只想忘记前尘旧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也衷心企盼端王殿下早日娶妻生子,共享天伦!” 太后眯起眸子想了想,觉得长歌说得不错,此事对她并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勾起当年那桩丑事来,对她的影响只怕更大更坏。 如此,太后心里不由相信了长歌的话,也察觉到此事不同寻常,冷冷道:“照你所说,若不是你,又是谁将此事宣扬出去的?”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长歌一直将此事在心里反复思量,看似一个对杨家姑娘不利的谣言,实则对她的危机更大,稍有不慎就会将她致于死地。 因为撒播谣言之人,是有意引起她与太后一族之间的仇怨,说到底,就是要将此事闹大,坏了端王与杨家的婚事,让太后恨她,容不下她! 所以,这人必定是她的仇人。 确实了这个,长歌的目标就很明确,瞬间想到了永春宫的叶贵妃。 也只有她有这样的手段和这么深的恨意,要将她置之死地了。 长歌心知肚明,但她没有证据证明是叶贵妃在背后搞鬼,只得斟酌着对太后道:“那日之事虽然隐蔽,但也不是全然不被人知道,定会有其他私下打听到消息的有心人。” “若是有心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大家必定以为事情是妾身传扬出去的。如此,若是因此事搅了两家的亲事,妾身就是罪魁祸首,也必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这才是此人的真正目的,她要害死的人是我。杨姑娘与端王,还有太后与杨家却是被妾身无辜牵连了……” 闻言,太后神情一震,心里隐隐明白过来,不由看向永春宫方向。 长歌所料不假,将此事传扬出去的,正是叶贵妃。 叶玉箐出事,连带着整个叶家倾灭,叶贵妃丢了掌宫之权不说,还禁足永春宫,叶氏一门一夕间遭遇重创,再难翻身。 这笔深仇大恨,叶贵妃岂会放下,不光会恨魏千珩,更是会恨上长歌——因为叶贵妃一直认定是因为她的出现,才破坏了她与魏千珩之间的‘母子情分,也是她的出现逼着叶玉箐铤而走险做出自灭之事…… 她如今困顿永春宫腾不出手来对付长歌,却能借刀杀人,借太后之手来对付长歌…… 她想,若是杨书瑶与端王的婚事黄了,太后第一个不会放过的自是长歌姐妹。她不会再同意立长歌为太子妃,甚至会处处捉难长歌,让她的日子不好过。 而一心想立长歌为太子妃的魏千珩,见心愿落空,依着他的脾气也自会去寻皇上吵闹,魏帝夹在母后与儿子中间难做人,只怕与这个儿子的关系也会越来越僵,那么魏千珩的太子一位自会摇摇欲坠…… 这却是叶贵妃最想看到的。 再者,如今叶家没落,骊家却与太后一族结上亲,这却是叶贵妃最不想看到的,她与骊家的仇还没结呢…… 如此,将那日手帕一事传扬出去,一来让太后恨上长歌姐妹,另一来让端王厌恶上杨家女,结不成这门亲,还可以让长歌当不成太子妃,引得魏帝父子反目,却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经过长歌的点醒,太后恍悟过来,顿时脸寒如霜,蓦然想到上回杨书瑶来宫里,原本好好的陪着她与端王用膳,后面突然不知从哪里得知了端王与长氏的旧事,还冲动之下做出了设陷阱害长氏一事,这才闹得如今满城谣言风雨一事来,心里顿时明镜般透亮过来。 她咬牙恨声一笑:“叶家女做出那样的丑事,皇上与哀家轻她们,看来,叶贵妃竟还不知道悔改,关在永春宫还要做恶!” 说罢,对身边的良嬷嬷道:“你亲自去永春宫一趟,替哀家给她毒妇掌嘴五十!” 良嬷嬷领命下去了,长歌心里也一松,知道扣在头上的冤屈帽子被揭下了。 她正要借机告退,太后却突然开口对她道:“你说得不错,越是谣言满天飞,越是要促成端王与瑶儿的婚事,才能平息谣言,保住双方颜面!” “但如今端王迟迟不肯点头同意婚事,只怕心里对此事心存芥蒂,哀家让瑶儿亲自登门谢罪,他却不肯见人——” 说到这里,太后抬眸定定的看着长歌,缓缓道:“你既与他是旧识,了解他的脾性,人也有几分聪明伶俐,而此事也终是因你而起,所以不如由你替哀家解了这个难题。” 长歌闻言一怔,只听见太后不容置疑道:“由你去劝服端王,让他定下婚事。” 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