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李金霖沉声说道:“我李金霖想保的人,圣上说什么都会给三分薄面,我说话算话。” 马成终于有了几分动摇,他手死死掐在地上的石砖缝隙里,身体发着抖,凝视着昏暗的虚空。 …… “公子。马成已在地牢三日,他老家宁县已经出现了不少密探。一旦……” 来报之人,语气缓缓下沉飘忽。 不用说清楚,所有人都知道一旦事情一旦泄露,整个楚家便是怎样的灾难。 这几日,整个楚府仿佛被笼罩上一层酝酿着惊雷的乌云下。随时面临着覆灭之灾。 楚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仿佛不觉地将滚烫的茶水咽下去,淡淡道:“六皇子那边怎么说?” “此次事发突然,并且闹得举国皆知。圣上亲自派人查案,还下令三日之内必须查出。六皇子那边也反应不及……” 马成被抓那日,他便传令下去,让其余各路运盐的兄弟隐藏起来。每次路线不同,马成的下属也并不知道其余人走的具体线路,就算说,也只能说个大概方向。 马成只听过他的声音,没见过他的样貌。而终五,早已被他藏起来。 目前还没到死局。 楚桓放下茶杯,才发现嘴里和喉咙一片烧灼的疼痛。他擦了擦嘴角。 方才还阴沉的天空,不知何时明媚了起来。阳光茸茸的……若是洒在她脸上一定极好看吧。 楚桓收回眸光,自贺蕙兰自尽后,他便会时长梦到江元依。 各种各样的她,眸光羞怯的、面色潮红的、爱慕的、仇恨的、绝望的……那么鲜活,梦境仿佛真实的一般。 他时常想沉浸在梦里不醒来。 楚桓自嘲地笑了下。 一道阴影忽然出现在门口,楚桓抬起头就见楚相立于门外。 他连忙站起身:“父亲。” 楚相模样长得与楚桓有七分相似,皆是眉目俊朗,只不过楚相眉心有一道深深的眉刀,带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怎么回事。这件事由你去办,为何会办成现在这样?!” 楚桓赶忙跪下,道:“父亲,对方早就设好了圈套在乾州等着,事情一出,便立刻传到了京城,弄得举国皆知,孩儿实在是措手不及。” 楚相皱起眉:“如今圣上震怒,一旦被查出与我楚家都关联,怕是十条命都不保!你手下那些人可知道你的身份” 楚桓摇头:“不知。” 楚相松了口气,手掌放在膝盖处,指尖不自觉地捏起下摆的布料:“乾州郡守是谢云正,那老家伙现在跟要到肉骨头的疯狗一样,今天在朝堂之上就恨不得咬到我身上来。” 楚桓道:“父亲您先放心,马成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们还有机会。” 一人匆忙来报:“大人,公子,有一队人在三原江上被抓,正被押往京城。沿路九名地方官员已落马,正在赶往京城。” 楚桓站起身,放在腿侧的手微微发抖。 这一行人一到京城,便直接被押往大理寺监牢。 马成自那日见过李金霖之后,便整日沉默,李金霖给了他时间。将他一人锁在牢中,派了心腹严加看管。 “大人,这一行人走的是水路,运往虞城一带。” 李金霖点了点头。朝新来的犯人所待的牢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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