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但却受了别人的指示,故意接近江夫人,所提供给你的任何消息都是无法保证真实性的。 江氏疑惑道:意思就是……你们拿给我的东西全是……假的?! 掌柜的赶紧拱手道歉道:“江夫人所付的佣金,我们也会全部退回。以后如果还有需要,尽管来找在下。” 掌柜的想起等在院门外那公子焦急的神色,看向江夫人,道:“我在京城待了三十多年,对着京城大大小小的人物也了解得清楚,”他顿了顿,笑道,“江夫人调查的那位,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人。” 江氏被这一连串的话绕得有些头晕。 江元依适时提点道:“母亲,你得到的消息是假的。那日你去柳街,也是别人算准了你到的时间,特意安排了人在你面前说了那些话,你可想通了?” 江氏她头次去那柳街的当铺,被这掌柜的拒绝了。第二日,她打算再去一趟,快到门口时,就见一人从里走出来,说掌柜的安排了他。 这么一想,也是奇怪。 江氏疑惑问道:“我仔细想来却是蹊跷,可是谁要这么做呢?” 还能有谁? 江元依看向江氏:“母亲,萧家的红书刚退回去,便亲自上门,又有能力安排密探逃脱的,母亲想不到吗?” 江氏沉吟了片刻,忽然抬眸看向江元依:“楚桓?!” 江元依点头:“是。” 江氏心情有些复杂,这楚公子面上看起来温和儒雅,翩翩公子。但却背地里下这样的圈套,想起那日在巷口处听到那些妇女议论的话是楚桓授意说的,江氏便觉得不寒而栗。 通元一见此状,退出前厅,走到府门外,冲等在外面的萧拓一拱手:“少爷,您可以回家通知国公大人和国公夫人了。” 立在柳树下的那道身影终于松了口气,抬起狭长的黑眸,久久凝视着府内。 江元依见母亲终于面色松动,冲晓晴招了招手。 晓晴点头,转身出去拿了一份红色的册子进来。 江元依站起身,拿过那本册子,递到母亲面前,声音柔和:“请母亲收下。” 江氏一见那本红册子,便知是萧家派人送来的红书。 江氏心情复杂地收下,江元依自始至终都是有条不紊地,条理清晰地处理着。小小年纪却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成熟和睿智,江氏看着女儿,气道:“我信的可不是那萧拓,是你。” 江元依一笑,上去搂住母亲的手臂,撒娇道:“母亲,以后都信我的吧,准没错。” 江氏捏了捏江元依的脸:“你啊你,真是……” —— 萧拓怕夜长梦多,一回家便拖着父亲母亲到了江元依家中提亲。 好在礼品都准备好了,去着也快。 宁安国男女之间的婚事,女方收下红书后,男方上门,一般男方父亲上门显得最为正式和尊重,男方父亲和母亲一起上门,那便是更显重视的。 而楚桓独自一人上门提亲,显然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 萧家是国公大人和国公夫人亲自上门提亲,两人皆是笑意盈盈,亲和有礼,看不出半分架子。 江氏也看在心里,知道自己一个小小商户,国公大人和国公夫人为了元依竟元依亲自上门提亲。 看那准备的礼品也不是仓促之间敷衍的,细细看去,那都是用了心了。 她心里也觉得熨帖。 国公大人和国公夫人谈起江元依也是十分喜爱,言谈之间,没有半分轻慢。 那萧拓穿得得体,模样也周正。撇去那些先入为主的观念,确实是个端正的公子。 关键是这国公大人和国公夫人的态度和人品让江氏很是放心,她早就听闻两人恩爱,国公大人一生只娶了一位妻子,没有纳妾。他的嫡长子也确实只娶了一位。 整个萧家除了萧拓,在这宁安国都是一段佳话。 江南生今日有重要的生意再谈,江氏不能擅自决定,便跟国公夫人约了一个时间,两家好好坐下来谈一谈。 江南生黄昏时分回来的,偏厅里已经堆满了礼品。 江氏和江元依都在等着他,告知了欲与萧家结亲之事。 江南生皱了皱眉,没有表态,而是看向一旁的江元依。 自那次高明轩之事和茶会之事过后,江南生便早知道,他的女儿不知何时已经飞速成长了,睿智通透。 江南生不是听信传言之人,见萧拓几次,印象皆是很好。虽张扬了些,但行为有度。两次对元依出手相救的事,江南生也知晓。 这几次出去谈生意,别人偶尔谈起萧拓,也说这萧公子不知何时转性了,竟将近两个月再没进过青楼酒肆赌场。 他对萧拓也是在意,便多问了几句,问这萧拓是否如传闻一般好色浪荡。 有几人笑了下:“萧公子都不浪荡?这京城还有几人算浪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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