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情诗、唱情歌、送情画,足足追了大半年,终于得偿所愿。 “我们曾经很好,虽然他因为双腿残疾性格很敏感、控制欲很强,但我很享受,也很得意一个克制的人独独为我疯狂,直到他母亲知道了我们的事……” 白闻秋的母亲早年离异,独自抚养儿子长大,对他寄予厚望,根本无法接受儿子变成同性恋。 得知了白焰的存在,白母当即飞到美国,要求他们立刻分手,但两人哪里肯同意?于是白母开始不停地骚扰白焰,甚至骚扰他的父母和朋友。 尽管白母所做并未造成实质性伤害,但给予的压力却在白焰和白闻秋之间划出一道裂痕。 “三五次我能忍,到后来,每次我在他母亲那儿受了气,就控制不住想和他吵架,可他从不回话,只闷不吭声任我发泄。”白焰自嘲一笑,“我气得狠了,总爱拿分手当威胁,但我都不是真心的,我以为他明白。” 白焰当时真的相信,白闻秋永远不会和他分手。 “有天下大雨,我和他大吵一架,憋着火开车,结果出了车祸。”白焰想到几年前作天作地的自己,脸上的笑意淡了,“我的右手腕受伤严重,有可能再也拿不起笔。” 但白焰运气不错,右手治好了,白闻秋却头一次提了分手。 “他说很累、很害怕,不愿再见到我因为和他置气而发生意外,可我有恃无恐,负气之下就同意了。”白焰盯着自己的右手腕,低声说:“我以为他会后悔,结果一星期、半个月、一个月,他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他回国了。” 白焰当然找过白闻秋,但白闻秋换了电话,也不回邮件。 而白焰只知道白闻秋住在燕京,可燕京那么大,他找了两个月却一无所获。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吗?”白焰摘下腕表,露出手腕上狰狞的疤痕,自顾自说:“是一片枫叶纹身,可惜被那场车祸毁掉了。他的手腕上纹的是火焰,因为我叫aidan,有火苗的含义……我的中文名就是他取的,姓也跟他姓。” 听到这句话,谢翡莫名一阵恍惚。 “是不是太丑了?”见谢翡盯着自己的伤疤发愣,白焰莞尔。 谢翡按住心中困惑,摇了摇头。 “我和他谈过了,他失忆后,他身边的人隐瞒了我的存在,我一点都不意外。”白焰神色冷下来,“但我无法接受,属于我和他的记忆被嫁接给另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他现在的女朋友,这完完全全就是欺骗。每个人都在骗他,他真可怜。” 谢翡没想到还真有这么狗血,好半晌才问:“那你告诉他了吗?” “说了一些。” “他信了吗?” 白焰面有茫然:“我不知道。” 杯中只剩一点残酒,白焰将酒杯放回接待台上,便听谢翡问:“你还喜欢他吗?” 白焰微微垂眸,没吭声。 答案显而易见。 “即使他是只皮皮虾?” “什么?” 谢翡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一则半妖一事已过了明路,二则认识白焰两个月,对方的为人他还是信任的。 但白焰听完他的解释却笑着说:“你的故事比我的好听,皮皮虾就是你上次做的那种吗?我喜欢糖醋味的。” 谢翡眼角一抽:“我说真的啊。” 白焰只当谢翡故意逗他开心:“在你们的传说里,皮皮虾也能变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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