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滚雪球的,越滚越大,有的人一辈子恐怕赚的钱都抵不上债务。 许刃从他们手上跑了。 他们可是满世界找他,找了好多年。 程厉铭的消息一带到,这帮家伙没耽搁,直接飞去了上海。 程厉铭瞅着不对劲,这些人可不像是什么遵纪守法之辈,他担心程池的安全,给她打电话叫她离许刃远点,后来知道这帮家伙绑架了许刃的女朋友,他吓得魂都没了,后来知道程池没事,出事的是一个名叫白思思的女人,这才放下心来。 老宅还是那个样子,不过因为程池要回来,陶婶将大宅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窗户都打开,看上去宽宽敞敞,很是明亮。 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爸,程嘉呢?”程池发现家里除了陶婶没别人,好奇地问。 “她出国念大学了。”程厉铭抢着接了话:“那死丫头,还挺有出息。” 程池便不说话,程厉铭讪讪地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 饭桌上,程正年突然注意到,程池的耳朵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他的心突然一颤 程池还在滔滔不绝地跟他讲着这三年在学校的趣事儿,丝毫没有发现,程正年的脸色变了。 “程池。”他唤了她一声。 “嗯?” 程池抬眸看向程正年:“爸,怎么了?” “你的…助听器。” “哦!”程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才想起飞机上因为耳鸣不舒服,就把那玩意儿摘下来了。 “能…能听见了?”程正年不确定地颤声问。 “爸我不是跟您说了吗,前阵子就能断断续续听见一些声音了。”程池道:“您怎么忘了?” 程正年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有回打电话的时候,程池说她耳朵好像能听见一些声音,程正年还说叫她回来之后,上医院检查检查。 “爸是老了。”程正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很是激动地说:“赶明儿爸就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这可是件大事!如果你的耳朵能好起来,爸真是死而无憾了。” “爸您说什么呢!”程池嗔了嗔:“也不忌讳。” 程正年很高兴,吃饭的时候又倒了杯小酒,叫程厉铭陪着他喝。 “爸,明儿我得去学校报道,等有时间了我自己上医院去。”程池说着从包里摸出了助听器戴上,戴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什么学校?”程正年不解:“不是说回来了就来公司上班?你真想当一辈子老师啊?” 程池无奈地笑了笑:“除了教书,我也干不来别的呀!” “干不来就学,咱家里,你妹妹专注搞艺术,啥也不管,老爸可指望你将来能把爸的事业继承下来。” “不是还有…”程池看了程厉铭一眼,迅速顿住了,不再说话。 一阵尴尬地沉默之后,程厉铭说:“爸,程池喜欢做什么,让她去做,我会好好努力,不会叫您失望的。” 程正年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他,看向程池:“你找的是个什么学校?” “在城郊,一个铁路中学。”程池说:“都是周围铁路工人的小孩,送过来念书的。” 程正年知道程池这是教穷小孩教上瘾了,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她的打算。 他说:“你那车卖了,家里还有辆之前闲置的本田,暂时先开着,过两天有个车展,都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款式,叫你哥带你去逛逛,选好什么车,让他给你买。” 程厉铭目光来了那么点渴望地看向程池,程池却淡淡地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