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悬提胆子, 一个已经撩起了衣服,只待初一嘴巴一歪就能给他堵上。一个忍不住走到门上,侧耳静听, 隐隐一声抽泣, 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颤哼,再接着有良久的沉默,乳母才松了口气,岂知榆木大床又开始咯吱咯吱摇个不停。 忽而一声急促的短叫,小初一猛然睁开眼睛, 对上乳母的眼睛,咧嘴才要大哭,乳母已经将奶塞给了他。一个抱着颠,一个搓手揉脚,二人总算没叫这孩子发出声来。 孩子本还饱着,下意识吮了几口又沉沉闭上眼睛。两个乳母大松一口气,才瘫倒在床上,便听隔壁那床又开始咯吱咯吱响了起来,产后男主家头一回开荤,直到三更锣敲两个乳母撑不住睡着的时候,隔壁那榆木大床的咯吱声犹还未停。 这一夜水乳交融,张君立誓要让如玉忘了小初一,从此只想着自己。听更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伺候着她厥过去几回,越战越猛,最后听她哀求个不停,心怜她这些日子来的辛苦,要放她一回让她在无初一相扰的情况下睡上个好觉,岂知她醒转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快将我的初一抱来,我该喂奶了!” 张君出门不过引了盏灯进来,放在床头上,随即便坐到床沿侧,颇有兴致的,玩味似的盯着她看。于沉睡之中,她一只手无意识摸着,微张了张嘴,大约说得句什么,张君猜不到,却也势躺到她胸前。 小儿子的奶终究是叫大马猴一样的假儿子给吃了个空,而如玉昏昏沉沉于梦中,还以为张君果真替自己抱来了儿子,而自己又喂饱了小初一。 一家三口同躺在一张床上,自己也重新接纳了张君,一家三口相依相偎,和和美美。 生完孩子三个月,如玉陷入沉沉梦乡,虽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却睡的极沉。 一声略带着钝音的碰撞之声从脑海深处响起,如玉睁开眼睛,灰褐色的天地之间,一男子伏于她的脚边,轻撩着她的裙子喘个不停。 “赵如玉你个小骗子,本王还从来没跟任何人道过歉……”是赵钰,他唇角的血痕分外刺眼,两目满浮着焦灼,失忘,愤恨。他还想说什么,张大嘴拽着她的裙子,青筋毕现的脖颈上忽而渗出齐齐一圈血痕来,那是张君提刀划过的。 他那后半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本王只是嘴坏,人还是好的,这个,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忽而又是在马车上,赵钰与她四目相对侧躺着,伸出一只手指要触她的眉心,手指先是如象牙般出了笑纹,他继续往前伸着,一瓣,两瓣,手指如花瓣飞扬开来。 这是个死人呀! 如玉惊出一身冷汗,腾的翻坐起来,深喘了两口粗气,仿如昨天下田耕了整三亩地,从骨髓酸到每一根细细汗毛,又仿佛被重石从头到脚碾压过,又酸又痛,胳膊都抬不起来。 张君在床前站着,烛火太低照不到他的脸,唯能瞧见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嘴角微扬。他手中捏着两只玉白的,圆乎乎的东西。如玉细瞧了许久才记起来,这是张震昨日送给初一的两只象牙雕象。 如玉怔了片刻,见张君递来一杯温热的水,就着他的手喝了,又随着他的手往后挪了挪,倚坐在引枕上,小声解释道:“昨儿大哥往墨香斋找我,说那两只小象,是他送给初一顽儿的,我就收了。” 张君将那两只小象随手压在床里侧的架子上,已穿好青色直裰,斜倚在床边,就着如玉喝剩的温水抿了一唇道:“拜将入相,这两只象牙雕,原是大哥百岁宴时,先帝所赐。” 如玉解释道:“他刻意到墨香斋找我,要我说服大嫂,让大嫂同意迎安九月入府,还说,安九月要住母亲原来住过那院子,叫我照料着修葺修葺。” “大哥也是可笑,这些事他何必来求你?”张君还在摆弄那两只小象。张震为世子,张登器重,归元帝也器重,赏了这两只小象的那日,由张震自己端着,开永乐府的正门迎进前院正殿,一摆很多年,那是长子,世子当仁不让的象征。 他将这两只象送给初一,便是以行动来承认初一的血统,承认张君如今的世子之位。 如玉慢腾腾的穿着衣服:“虽是一府,却是两房,况且大嫂一直与我关系很淡,这种事情,我只劝分,不劝和。” 她生过一个孩子才不久,整个身子玲珑的曲线已恢复如初,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昨夜芙蓉暖帐他中间不过放她缓了一气,至少折腾了三个时辰,此时看她穿衣,看她玉体横陈,目光肆无忌惮。仿如宿醉一般,她还未从那透骨的□□中解脱出来,张君心有痒意,很想趁势再搬弄一回,无奈今日两夫妻都必得要入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