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一圈里倒有不少书院里的熟人,最熟的无异于宋安歌了。 宋夫人是个浑身书卷气的人,看上去有些柔弱,身子不大好的样子。崔嘉宝看到她倒很有好感,因为会联想到过去的小周氏。 宋夫人说话也好听,温温柔柔不刺人,和宋安歌完全不一样。 将人认了个全后,就有人提议,放小姑娘自己去园子里玩一玩,不要拘在她们这些人身边。 周宁早就蠢蠢欲动了,王氏哪里看不出来,此刻自然顺水推舟。 一群小姑娘便围到周宁身边,周宁牵着崔嘉宝的手就没放开过。周宁先是带着大家逛园子,人群慢慢分散开来,少数人以宋安歌、于珍珠为中心,多数都跟着周宁和崔氏姐妹。 上一任知府的女儿年纪比她们大很多,早就出嫁,宋安歌和于珍珠一直是小团体里的中心。此刻被剥离出来,心里都有些不好受,但于珍珠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她牢记着于同知的话,所以在周宁或是崔嘉宝看过来时,都会回一个善意的笑。 宋安歌却不一样,她一直死死盯着周宁和崔氏姐妹。 于珍珠不小心撞上这样的眼神时被吓了一跳,心生晦气,若不是宋安歌身份不一样,她怕会得罪她,于珍珠早就到周宁那一块去了。 宋安歌的父亲领通判之职,品级来看似乎不如知府和同知,但这个职位同时具有行政权和监督权,本就是为了防止知州权利过大而设,和知府之位隐有分庭抗礼之势。于珍珠不敢轻易得罪宋安歌,上次她把宋安歌强行拉走,宋安歌就已对她颇多微词,此时自然不能再冒险。 另一边崔嘉惠走在崔嘉宝身边,她们姐妹俩虽然相处方式奇怪,但崔嘉惠无意在众人面前展示姐妹不合。崔嘉宝见崔嘉惠头高高昂着,背脊也挺得直直的,但步伐却一步一步合着她的,不知怎地,就有些想笑,主动伸出手揽着她。 崔嘉惠一僵,低头看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满,到底没推开。 周宁比崔嘉惠还不满,周围人太多,她不敢直接说,而是朝崔嘉宝挤眉弄眼,像是在质问她为什么要拉着崔嘉惠。崔嘉宝装作没看懂,朝她甜甜笑着,把周宁气坏了。 崔嘉宝见她这样,忍不住抿唇一笑,道:“阿宁,你是做主人家的,不要疏忽了客人,快去后面带一带珍珠她们,这里我先带一程,你稍后再赶过来。” 周宁见崔嘉宝非但装听不懂,还赶她走,心里记上一笔,可崔嘉宝说的在理,她确实不能扔着宋安歌她们不管,便向崔嘉宝挑挑眉毛,意思是回来再收拾她。 崔嘉宝一脸无辜。 周宁带崔嘉宝逛园子时,崔嘉宝便已将路记熟,此刻带着这些精心打扮过的姑娘自然是驾轻就熟,也避去了些容易勾坏衣服发髻的地方。 这些姑娘里有不少快到及笄的年纪,正是考虑婚嫁之事的年纪,此刻正频频望向男客那边。本朝风气开放,不时兴盲婚哑嫁,这种宴会多少都带有些男女相看的意思。崔嘉宝将这点记在心里,想着周宁回来时可以提个点子。 最后一行人在靠近男客那半边的亭子中停下休息,婢女们把早就准备好的点心酒水一盘盘端上来。这酒是自家酿的果酒,轻易不醉人,姑娘家喝上一小盅只觉浑身血脉都通畅起来,口齿间还有果味清香。 男客那边似乎在做击鼓传花,也不知玩的是什么花样,一会儿是鼓点声,一会儿又爆发出一片叫好声。弄得好些个适龄的姑娘心痒痒,恨不得也跟过去看一看。 崔嘉宝这便附到周宁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周宁越听越觉得是个好主意。待崔嘉宝说完,周宁还佯作生气道:“别以为出了个好主意就没事了,我还没原谅你呢。” 崔嘉宝便躺在她肩上,求饶道:“好阿宁,只看我为你的宴会劳心劳力,便饶了我这一回儿吧。” 周宁到底憋不住,噗哧笑开,算是原谅了她。 周宁起身,对这群人还在、心却早已飞去隔壁的姑娘家道:“各位姐姐,我们在这儿干听着这些臭男人玩有什么意思?要玩我们就自己玩一把。限时一个时辰,我们每人做个风筝,要三点,有诗有画又能飞,最后放到隔壁去。那些人不能知道是谁做的风筝,只把自己喜欢的捡走,然后拿东西来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