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显露出一张玉蕊娇花、艳若海棠的俏脸来。 萧家女孩儿素来美貌,萧鱼乃是绝色,艳冠皇城。 现下那浴桶中,只露出一截纤细的玉颈,雪白的香肩,下面是被热水包围的香馥馥的两团,形状饱满,翘莹莹的挺立着。 元嬷嬷替她搓洗,待搓到胸下时,顿觉隐隐作痛。 元嬷嬷见萧鱼微蹙黛眉,说道:“娘娘在外面受苦了。” 萧鱼低头望去,见那原是雪白的肌肤上,有处淤青,离胸脯下边沿极近。恍惚间,她便想起那日被抓之时,那男子直接将她捞上马背,那手臂甚是粗壮。 薛战性情残暴,手下自是些个山野小人、粗莽之辈。 这种时候,萧鱼也不会再在这种小事上计较,被占了便宜,也只好忍着了。 沐浴后,萧鱼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宫装。 还未来得及绞发,就让春晓和春茗准备笔墨,她要写一封信送去护国公府。 大魏大势已去,她父亲再如何的忠肝义胆,这种时候,若是继续坚持,无异于以卵击石。护国公府萧家乃将门世家,骁勇善战,远筹帷幄,无人能及,她的兄长和几位堂兄亦是将门才俊,想来因着这一层,那薛战才没有动萧家。 薛战虽已登基,可他乃是乱臣贼子,若是再造杀戮,怕是民心不稳。萧家在晋城乃是贵族之首,若是萧家俯首称臣,与薛战来说,带来的价值远比简单灭了萧家要好得多。 大丈夫能屈能伸,暂且假意归顺,日后若要手刃薛贼,大可从长计议。 先保命要紧! 自然,之后的这些心思,萧鱼不会在信中提及半分,是写了劝父亲归顺。若是如此,便是这信被那薛战截了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写完后,才在最后落款处,写上自己的小名。 …… 深夜,年轻的帝王正在御书房和大魏归顺的旧臣议事。 这些个旧臣,原先在萧太后和小皇帝面前尚且侃侃而谈,滔滔不绝,眼下面对这凶残的新帝,却是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待一刻钟后,大臣们散去,静候的宫人才上前,将手中截获的信笺递了上去:“皇上,是凤藻宫的那位,欲将此信偷偷递往宫外……” 凤藻宫…… 薛战眯了眯眼,将信拿了过来,拆开去看,上头是娟秀簪花小楷,整齐悦目。粗粗浏览一遍,带着厚茧的拇指轻轻在落款处摩挲,这才薄唇一勾,将这信扔到御案之上。 淡淡道了一句:“不必截,送到萧家去。” 第3章 年年 元嬷嬷替萧鱼绞干了头发,才用和田玉梳轻轻的梳。萧鱼的一头乌发又柔又亮,光可鉴人,得于天生的丽质和这些年来精心的呵护。就如她的人一般,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春茗端了膳食进来。芹菜炒笋,鳆鱼豆腐,芋头鸭羹,清酱红枣煨羊肉……看到萧鱼,则皱起眉头低声的说:“奴婢只能弄到这些……” 今非昔比,往昔整个皇宫都围着凤藻宫团团转,娘娘要吃樱桃,便有专人千里迢迢从贺州将樱桃运来,平日的吃喝,那御膳房更是挖空了心思讨娘娘的欢心。 如今改朝换代,萧鱼乃是前朝太后,这待遇自然是远不及从前的。 眼前这膳食,于普通百姓来说,已然丰盛至极了。 萧鱼又在外面流浪过半月,又清楚如今的处境,自是不会太挑剔,只是想到那薛战,心下忍不住念叨几句。 大魏皇家最会享受,什么稀罕吃什么,而眼下新帝登基,据说在那吃食上并不讲究,这御膳房自然也要投其所好。 萧鱼心道:姓薛的这草莽之辈,自己过惯了糙日子,眼下倒是要整个皇宫都陪着他吃粗茶淡饭。 用了膳,送信的春晓才匆匆进来,萧鱼搁下银筷问道:“可送出去了?” “嗯!”春晓做事比春茗稳重一些,送信之事,萧鱼才让她去。她生得容貌清丽,这会儿匆匆跑回来,额头渗着细细的汗,说,“奴婢找到了国公爷昔日的旧部周硕明,他现在是宫里的侍卫,前些日子还帮过奴婢和春晓。” 萧鱼点点头:“那就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