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赐适时给萧琴仙泼了冷水:“那是一次极为罕见的特例,因此才会载入史册。” 苏本心很想问问那个从体内剥离出巨兽的女孩子生前都经历过什么,但这个时候不适宜插言,便耐心等秦赐说完。 果然,秦赐透露的下一个信息格外劲爆:“目前,已经通过检测仪器查出智淳体内的兽的大概位置。” “还有这样的检测仪?那岂不是可以照见所有人体内的兽了?”余极忍不住说。 “检测仪只能检测到尸体内部的兽,而且只能测到大概位置,无法测到体积大小。”秦赐言辞峻切,“智淳的兽位于左手手腕处,我无法推断这究竟是个巧合还是……” lion惊呼:“他割腕的位置就是左手腕吧?!” “对,正是那里。”秦赐点头,“我们无法推断他到底是自杀,还是仅仅想杀死藏在手腕里的兽。” 赵燕宝一直迷离的眼睛有了些光亮:“我一直对池蕾的自杀表示怀疑,即使除却动机也疑点重重。刚才我和牧怿然也讨论过,自杀这件事实施起来很难,没有人能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主动终止心脏跳动——她就像在熟睡中死去了一样,法医也没有检验出外伤以及窒息的情形。” 牧怿然:“如果猜测的不错,池蕾的兽应该在心脏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不是自杀,而是被自己体内的兽杀死的?!”余极的表情极其惊惧。 朱浩文的声音低而清晰:“这才符合画的风格。” 余极像看怪物似的看了看朱浩文,关于兽有可能袭击宿主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怕。 这时候,突然想起了急切的敲门声,一位护士面带焦急地推门而入:“秦医生!智淳的遗体发生变化了……” “怎么回事?”秦赐忙问。 “左手腕的伤口好像……有东西溢出来了……” 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秦赐已经站起身来走向门口:“立即准备‘兽体剥离手术’!” …… 如果不是这些离奇的经历,大家所等待的这间手术室明明再正常不过——明亮的走廊,紧闭的手术室门,墙上的一个醒目的‘静’字。 大约一小时之后,一位护士从手术室出来,其中几位成员脸上带着‘产妇家属’的期待表情簇拥过去:“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出来了吗出来了吗?!” 仿佛手术室里正上演着“生的喜悦”,虽然被推进去的是已经僵硬了近七个小时的“死人”。 护士蹙了蹙眉:“已经将主体剥离出来了,现在正在分离那些连接的支管。” 听起来就像正在收拾脐带似的。 萧琴仙面带喜色问道:“多少斤啊?多少斤啊?!” “抱歉,还没有称量。” 萧琴仙的微笑还没有褪去:“那我们再等一等,不急不急。” 护士看了看萧琴仙胸前的工作牌:“您是法医科妆殓室的工作人员?” “是是,我是法医。”萧琴仙觉得自己的职业在心城也挺拿的出手的。 “那麻烦您开始为妆殓做准备吧,死者下葬期限不得超过三天,尤其是经历过兽体剥离的遗体,特别容易腐烂。”护士认真地说。 “哦。”萧琴仙脸色稍微一白,心里更加期盼这两个人的体内能剥离出13公斤以上的兽,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必再从事可怕的“妆殓”工作了。 给死人做嫁衣,想想就既恐惧又不详。 秦医生走出手术室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似乎有一团血迹似的东西,似乎还在动。 众人都有些怕,眼睛却又不由自主被那团红色的东西吸引,目光始终在上面打转。 只有柯寻走过去细看,见那玻璃瓶中有一只像蛞蝓似的红色肉团,在慢慢蠕动着,当柯寻近距离观察的时候,那“蛞蝓”似乎发觉到了他的目光,回过头来冲柯寻伸出了几根柔软的触角似的东西。 柯寻急忙远离,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我已经对其进行了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