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凑到一起,小声交流。 秦赐先道:“我看现在我们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刚才那人说的话,咱们尽量遵守,晚上休息的时候也尽量能凑在一起,也许明天……就能知道些眉目了。” 话中之意,只有几个进过画的老成员明白。 小白板忙道:“现在是放风时间,你们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找一下我的那两个同学?我有点儿担心她们,而且我没了眼镜,看什么东西都不清楚,请你们帮个忙,和我一起去找找吧,行吗?” “行啊。”卫东说。 柯寻:“……” 牧怿然却道:“来不及。我刚才在四周走了走,这片农场很大,而现在天色已经渐暗了,去找人的话,恐怕天黑前赶不回来。” “天黑前赶不回来会怎样?”小白板问。 “死。” 小白板一激凌,没听清同时有多少个人回答出这个字来,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把自己缩成一个细条。 “趁这个功夫,咱们先互相认识一下吧。”秦赐替几位老成员介绍了姓名。 “我叫董栋,”一米九几的壮汉说,一指胖子,“这是我朋友,袁源。我俩发小,本来是进美术馆避雨的,不知道怎么他妈就这么邪性进到画儿里了。” 同为发小的柯寻和卫东看了这两人几眼,并没有找到什么共鸣…… “我叫毕敬,本来是要和几个同学一起去看老师的,约在美术馆碰头,有个同学下雨堵车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我们就先进馆去逛……”小白板哭丧着脸交待得很详细。 正在这儿啰嗦着他有多倒霉,就听见远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哨子响,周围的裸男们纷纷起身,不紧不慢地向着哨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然而谁也不敢走到那个叫做莫鍪的人的前面,都只簇拥着或是落在他的身后,俨然一副众星拱月貌。 众人跟在人群里一起走,既不太靠前,也不太落后,老成员们不动声色,新人们都还有些瑟缩和紧张。 柯寻边走边竖着耳朵听,这些裸男并不很安静,边走边聊,个个都挺惬意,聊的话题大多是今晚吃什么,有的则说“身上痒,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洗澡”,有的说“我想女人了,快要控制不住我寄几”,还有的说“那几个新来的看上去挺屌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老大揍一顿”。 柯寻觉得那个“看上去挺屌的”说的就是他,出于低调为重,索性低下头走路。 “行了,知道你的大,也没必要边走边自我欣赏吧。”卫东不满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柯寻:“……”顿觉有好几道视线四面八方地射过来,投放在他的下面。 “虽然你成功地取悦了我,”柯寻说,“但能不能低调做人,现在是炫富的时候吗?” “……神他妈炫富,”卫东把声音压到最低,指了指走在前面的牧怿然,“不过啊,要是以大小分攻受的话,我觉得你输了,以后安静地做个唯美的0吧。” “卧槽。”柯寻骂,“你再敢看不该看的地方信不信我让你后半辈子天天活得满身大汉。” “卧槽太恶毒了你,”卫东也骂,“别人都为兄弟两肋插刀,你他妈为搞基插兄弟两刀,人性呢!怪不得古人说碧池无情、基佬无义,诚不欺我。” “……你们俩这是在逗贫吗?”胖子袁源不可思议地看过来,“我听秦医生说这画里每天至少会死一个人,难道只是吓唬我们的?怎么看你俩一点儿也不怕啊?” “兄弟,你要是像我们一样经历过十几次生死,估计也就能和我们这状态差不多了,”卫东苦笑,“习惯了就麻木了,哭天抢地又没个用,不如看开点儿,宁可逗着死,也不哭着……也不哭着死,这就叫风骨。” 袁源闻言,不由得上下打量卫东。 卫东:“都是男人,不要乱看。” 袁源:“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位兄台像是有什么风骨的人。” 卫东:“……行啊哥们儿,心挺大啊,要死了知道吗,留点口德修来世行吗。” 正说着,远远的地方出现了一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