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找不到她,甚至还有纪若晴这种坏心思的恶女人来冒充她。 那么……他就拖着纪若晴一起在痛苦里沉沦吧,甚至,他要纪若晴比他更痛苦。 谁让纪若晴让他的世界里燃起了一点点的希望,最后却是坠入更黑更深的深渊。 …… 可惜,她痛的只是身体,他痛的却是心。 因为他发现,侍寝后的第二日,他竟总不自觉的想起她。 想起那销魂蚀骨的滋味,湿润又紧致,那一刻,他觉得大抵是做神仙也不愿意换的。 光是想想,便觉得从骨子里直冲到头顶都是一阵酥麻,手里拿着的奏折上的一个个小字成了蚂蚁乱爬,底下大臣们说话的声音成了苍蝇乱嗡。 无论做什么,都做不好,只是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幅旖旎美好的画面。 想起她披散在身后的那头如瀑青丝,被压在身下蜿蜒。 想起她盈着水气的杏眸,泪光点点,娇喘微微,泪珠儿从她眼角滑落,再落到白玉似的耳廓上去。 想起她修长雪白的脖颈,蜷缩莹润的脚趾,还有那粉色如霞的两抹梅花。 …… 那一日,他什么都没做。 只觉得小腹处始终烧着一团火,无处纾解,难以描述。 ……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唤了她来侍寝。 明明讨厌她,可身体的感受却那么真实,那么蚀.骨.销.魂。 他按着纪若晴眉尾的朱砂痣,不断的骗自己,将她当成替身。 骗过了自己的身体,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几次过后,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他对纪若晴上了瘾,当然,只是身体。 呵,真是可笑。 夜千辰为了彻底毁灭掉这个可笑的想法,他好几日都没召纪若晴侍寝。 更可笑的是,他似乎更容易想起她了。 想起她的每一个姿势,每一声求饶,每一个足以挑起他所有热潮的瞬间…… 最后实在没辙,奏折看不下去,反倒心情愈发烦躁,身边伺候的宫人看不顺眼杀了好几个,也丝毫不能缓解。 夜千辰自问,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牵着鼻子走的,更何况那是纪若晴。 他怎么可以……对那样的女人上瘾? 夜千辰换上一身便服,出了宫,或许……只是近些日子政务繁忙,又劳累过度…… 夜千辰安慰着自己,骑着马到了城外的柳湖边,望着水里的倒影,剑眉拧得死紧。 柳湖上画舫众多,一位打扮倒算清丽顺眼的女子探出头来,声音温婉地说道:“公子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上船来喝盏小酒同青烟说说?” 夜千辰斜睨她一眼,嫌弃地转身就走。 聒噪、恶心。 “公子是为感情之事而恼吧?” 夜千辰脚步微顿。 “唉,这世上呐,爱别离、求不得的事儿青烟见得太多,公子若心中有苦无人能提及,倒是能说与我听听,我记性不好,您说过便忘,权当发泄一番了。” 夜千辰回头,冷冷远望着她:“不必。” 青烟愣了愣,又很快轻笑了一声,缓和了一番气氛:“若公子有什么旁的烦心事也能说说,毕竟公子看起来年轻,这男女之间的事呐,定是没经历多少,正因为不懂所以才这般犯愁呢。” “……”夜千辰冷冷挑眉,“你懂?” 青烟立马会意,指挥着画舫往岸边靠,脸上挂着温柔亲和力十足的笑:“公子您且放心吧,青烟懂的多着呢,定会让你满意的!” 夜千辰嫌弃地看了她几眼,避开她想要来扶他的手,迈着大步进了画舫。 这一待,便是两个时辰。 …… 从画舫出来后,夜千辰望了望天边卷得火烧似的晚霞,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从没这么了解过男女之间的事情,和这位青烟姑娘聊了两个时辰,如醍醐灌顶一般,好似懂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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