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时沈蓝双过来安排,“母亲,表哥舟车劳顿,用过膳再说吧。” 沈氏这才像是刚想起来似的,“对,对,吩咐下去摆膳吧。” 她这句话刚落下凌旭阳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过来,走到凌郁枫面前眼睛就是一亮,“大哥。”语气中透着欣喜和慕孺。 凌郁枫笑容加深,对着他点点头,在外人面前风流倜傥的侯府世子,在自家大哥面前却局促的像个孩子,他似乎是不知高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然后一把把岳森给挤开,自己上去推着轮椅,“我带着大哥去用膳。” 府上用膳自然是男女分席,永安候看着二儿子推着大儿子进来眉头也不见丝毫放松,凌旭阳见到他爹那张严肃的脸就紧张,凌郁枫到好似不受影响,微笑施礼,“父亲。” 永安候点点头,“回来就住两天,你娘一直挂念你。” 凌郁枫笑着道一声是,他一直省心,永安候也不是那擅长言辞之人,而这会儿下人已经开始摆盘,所以即使在看到二儿子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出口教训,想到如今的情况到底忍了下来,淡淡的道:“都坐下用膳吧。” 闻言凌旭阳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正好被凌郁枫听见,嘴角就溢出一抹笑,永安候乃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把二子那松一口气的模样尽收眼底,刚想要发作便看到凌郁枫嘴角的笑容,顿时便忍了下来,没好气的瞪了凌旭阳一眼,算你还有些用处! 凌旭阳莫名其妙的被瞪,变的更加谨慎起来,下人摆好餐盘之后便悄然退下,凌郁枫看了岳森一眼就吩咐道:“你去寻着岳林一处用饭去吧,这里不用伺候。”岳林和苏夏已经在进门之后就被他打发回他的院子收拾东西去了。 岳森以为公子打发他离开是因为有话要与侯爷说,所以应一声是,“属下待会来接公子。”见他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其实他走后餐桌上也是一片安静,倒不是什么食不言寝不语,而是永安候没有在餐桌上谈事情的习惯,行军打仗各种突发状况频繁,所以每次用饭的速度都非常快,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也不确定你还来不来得及用饭。 像是掐着时间点一般,这边刚撤下餐盘,那边岳森便及时来到凌郁枫身边,凌旭阳本来想要自己推着大哥的,可是想想父亲待会儿要有话与大哥说,他就有些犯怵,于是没再去争。 永安候本想着让二儿子也一起,但是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顿时就有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感觉,直接打发他离开,之后才带着凌郁枫来到书房。 首先就是询问他腿的情况,“皇上又派太医去为你诊治,他到底是不放心。”语气有些颓丧。 凌郁枫却不受影响,淡淡一笑丝毫不放在心上,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倒是想起慕云鹤昨天的话来,忍不住提醒道:“皇上冬猎定然少不了父亲吧,父亲到时还是小心为上。” 永安候从悲伤中回过神,不甚在意的摇摇头,“在京城他还不会这般急切,我如今也只不过是个无实权的侯爷而已,那位为了好名声也会善待于我。”凌家的兵权已经上缴,他现在就闲散在家。 凌郁枫淡淡一笑,“父亲可不要忘记那些隔三差五去别庄为我诊脉的太医。”昭和帝年轻之时亦是一位雄才大略的英明君主,敢于放权,敢于开拓,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倒是变的越来越多疑,也越来越独断不听人言。 他与那些无能的昏聩君主又有着本质的不同,他虽然多疑却也足够小心谨慎,毕竟曾经杀伐果断过,并不是那般好糊弄之人,他在心里默默怀疑你,打压你,表面还能做到滴水不漏,这才难办。 听到这话永安候也不得不叹息一声,“唉,安贵妃那妖妇蛊惑皇上妄图祸乱朝纲,当真是该死!” 这话凌郁枫却不敢苟同,当真是如此吗?安贵妃与瑞王母子确实备受宠爱,连皇后和太子都要避其锋芒,可是事实当真只是因为安贵妃得宠? 他可不这般认为,当今皇后出自秦家,丞相秦征乃是皇后的父亲,秦家历经数个朝代而屹立不倒,其根基之深厚难以想象,若论其关系,数代下来积攒的人脉,算上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基本上大半个朝堂的人都与他们有关,皇上能放心看着这样的外戚坐大? 抬举一个家世不显的安贵妃,甚至让她爬到皇后的头上,难道没有打压皇后一脉的意思?没见着秦家最近几年都老实的缩着麽? 安贵妃所在的安家不但没有因为家中出来一个宠妃而一飞冲天,反而愈发没落,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