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们的家。 木宛童忽然笑了。 五月十五那一天,夏泺领头,抬了聘礼,浩浩荡荡的能占满整条街,就算是富硕人家的女儿成亲,嫁妆也不过就这些了。 上好的黄花梨木箱子压得抬竿微微弯曲,可见里头放着多少沉甸甸的东西。 夏泺特意换了一身新衣裳,宝蓝色的,绣着花团锦簇纹,这样的日子里显得格外喜庆应景。 他紧张的有些同手同脚,重重的呼了几口气,方才缓解紧张。 军中也就他长得最好看,方副将虽然一张嘴口绽莲花,但到底长得五大三粗不讨喜,夏侯召思来想去,还是让夏泺前来担任媒婆这一职位。 毕竟夏泺现在跟方副将学得也没什么差别了,那张嘴不去说书都是屈才。 “沈老爷,沈夫人!”夏泺抬手给两个人请安,一副喜气洋洋皆大欢喜的模样。 沈大老爷故作矜持的点点头,倒是沈夫人热情的将人迎进去。 夏侯召前几次提亲都是亲自前来的,最后一次板上钉钉,他来实在不合适。 几番推辞之下,终于将亲事定了下来,双方互换庚帖,只待消息公之于众,木宛童便要被冠上夏侯召的姓了。 夏侯博隐姓埋名的待在军营里,旁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会对他区别对待,加之以往夏侯博养尊处优,身体素质跟不上,反倒受了更严苛的训练。 与他一起被训的还有木左珩,木左珩依旧没有换回原来木予南的名字,他也不打算换回来,木予南是他的过去,木左珩才是他的未来。 况且木予南这个名字众人皆知,是广平郡王的嫡子,难免走出去会接受众人异样的眼光,或怜悯,或讥讽…… 练武师傅踢了木左珩的小腿弯,他本就蹲马步时间久了身体虚软,这一踢让他腿一个打弯,径直跪在了地上。 “废物!马步都扎不好!还能做什么!起来继续!”负责训练两人的是军中的一个教头,脾气冲的很,动不动喊打喊杀骂爹骂娘的,没有人敢招惹。 他虽然不知道夏侯召为什么把两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子送在他手里让他练,但落在他手里就别想着轻轻松松的出去了。 木左珩跌倒的一刻,听见夏侯博笑出了声,忍不住回头怒瞪他一眼。 练武师傅又一脚踢在夏侯博腿弯上,他也跟着摔了个狗吃屎。这次轮到木左珩来笑话他了。 两个人虽然一起训练,甚至到了同吃同住的地步,但关系真就没好到那儿去,还是依旧的水火不容,几句话不对付就恨不得掐起来。 大概是两人性子太过相似,都是一样的执拗,同性相斥,所以就格外的看不上眼对方。 外头传信兵骑着高头大马,奔腾而至,马蹄撩起的灰尘足有一人高,呛得人直咳嗦。 传信兵到了夏侯召的营帐外方才急急忙忙的下马,待到通报之后就一股脑钻进营帐里。 夏侯召平日是不回将军府的,只随着驻军在樊门关口驻扎,虽然离得不远,但府里没有可记挂的,回去也冷冰冰的,他回去做什么? “怎么了?”他放下手里悬着的毫笔,搁在笔架上,头也不抬的问道。 “将军,西南山林有一支队伍朝着樊门关靠近,看着有些混乱,也未有旗帜,却衣着统一,想必是南齐的军队。”传信兵跪地抱拳,盯着地面,目不斜视的禀报。 都听说夏侯将军最近练字练的勤奋,但他们哪里敢看?往常从下命令的帖子上那个“可”字就能看出,夏侯将军的字是多丑, 夏侯召敛眸,将书案上的宣纸收起来,继而铺开一张地形图。 早前听说顺帝派兵讨伐他,只是主帅兵部尚书半路就自刎而死,军队也一哄而散,搞得顺帝生了一场大病,将兵部尚书满门抄斩。 但朝上至今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哪还有力气去管这些逃散的军队?就算丢脸,顺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这件事距今已经快要两个月了,以往半点风头都没有,怎么忽然冒出在樊门关西南的山里了? 正被议论着的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