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远远的,龚映雪临走时候,木宛童还特意叮嘱了,没事儿别总出来晃荡,省得碰见了夏侯召。至于龚映雪心里对木宛童的嘱咐存了什么想法,木宛童就不在意了。 龚映雪带了不少丫头婆子,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将东西归顺整齐了,天色已经沉下来。 “姑娘,平城侯回来了。”底下有个小丫头颠颠儿的跑过来禀报,龚映雪有的是钱,撒了大把的银子,夏侯召什么时候这样的消息还是轻而易举能打探出来的。 龚映雪瞧了一眼时漏,现在不过才申时,夏侯召竟然就回来了?即便是她父亲那样地位低下的商人,整日都是应酬不断,天亮回来都是有的。何况夏侯召是个侯爷,位高权重,怎么能这样清闲? “带上东西我们去瞧瞧,在人家家里借住,总不能连真正主人一面都不见,太不像话了。赶早不赶晚,省的被人说礼数不周全。”龚映雪对着一人高的铜镜整了整衣裙。 龚氏与庞氏在这府上都是次要的,讨好她们不过是免得以后麻烦,别被使绊子,也是她左右逢源的性格使然,这木宛童与夏侯召才是府上真正掌权的,她可不得讨好了? 今日与木宛童一照面,便有些震撼,她不知该如何的形容。光是木宛童的长相,就足够让她惊叹,便是她一个女人见了都怜爱不已,生怕呼吸重了惊扰她。 那夏侯召呢? 龚映雪不免又多了几分好奇。 龚映雪带着人去到正院的时候,就看见灯火通明的景象,四处的灯笼都点了,照得亮堂堂的,恍若白昼。她不免有些疑惑这难道是有什么讲究?夜里的灯笼不就该点的朦朦胧胧的,侯府别处也是,怎么偏这一处是亮堂的? 但她也晓得谨言慎行,将疑惑咽了回去,派人前去求见。 期间就瞧见洒扫的下人将院子里点的锃亮的灯笼熄灭几盏,院子里忽的暗了下来,清晰能听见他们的交谈。 “都灭了吗?夜里太亮扰的觉睡不安生。”其中一人仔细的询问一番。 “该灭的都灭了,咱们爷回来了,宛姑娘便说不用留这么多灯照着了。”另一人回他。 龚映雪心中有些情绪酝酿开来,原来这正院里留这么多的灯就是木宛童为了等夏侯召回来,像是平常夫妻一般,当真是十分体贴与温暖的。若是将来她有幸能寻个夫婿,她不求能与其恩爱贴烫如这般,只要能举案齐眉便好。 木宛童恹恹的,没由来的不舒坦,饭也吃不进去,只草草吃了两口便撂下筷子。夏侯召嘴上不说,却给她添了碗银耳莲子羹摆到她面前。 “都吃了。”他扬了扬下巴示意。 木宛童将碗圈在手里,提不起兴趣,声音也黏黏糊糊的没个精神“我吃不下,你别叫我吃了。” “本就吃的像猫一样少,瘦的就剩把骨头架子了。”夏侯召假意板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她,大有她不肯吃就硬灌下去的架势。 夏侯召虽生的好看,但到底身上沾了太多血腥,煞气极重,一板起脸来,没由头的教人害怕,恨不得两股战战。 木宛童心里也有些发毛,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许久,见他丝毫没有松口的架势,不敢不听话,硬着头皮搅了搅碗里的银耳羹,不甘不愿的吃了一口,夏侯召神色这才和缓许多。 夏侯召正专心致志,兢兢业业的投喂木宛童,却被龚映雪的求见打断了。 他性子不好,没什么耐心,只觉得烦躁,木宛童却如临大赦,匆匆放了碗,面露欣喜,第一次和夏侯召唱了反调“叫她进来!” 夏侯召虽然不怎么高兴,却也未曾反驳,底下人会意,便要去带了龚映雪进来。 “吃。”夏侯召举了勺子在木宛童嘴边,亲自给她喂银耳羹,面无表情,大有你不吃我就永远举着不放的架势。 木宛童无奈,欲要伸手接了,却被夏侯召避开“我喂你。” 论起执拗这件事,木宛童如何也是比不过夏侯召的,只能红了脸顺着他,低头飞快的将银耳羹吃了,夏侯召动作放得格外轻,十分的温柔。 龚映雪一进来见到的便是此种景象,不免的一愣,心中的震撼宛若洪荒奔泻,不由得愣在门前。 从来未见过哪家的男主人能对姬妾妻儿这般温柔的,便是平民百姓之家都未见如此,皆是女子伺候男子,没见过如这样反着来的,她怎么可能不震撼? 木宛童抬头就瞥见龚映雪站在门口,不可避免的被呛住了,夏侯召放了碗去替她顺气,动作和神态极尽温柔,更让龚映雪内心复杂。 龚映雪察言观色的能力极佳,只飞快的寒暄了几句,便将准备好的礼物呈上告退。在夏侯召阴森的目光里,她的背影看似如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