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晚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老板按下他:“冷静。” 短短一晚,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手机屏幕亮着,一面是一封打开的信息。信息中一个女孩儿穿着鹅黄色沙滩裙,坐在沙发上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而她的后颈处,被抵着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操他妈的!” 郁晚摔了桌上所有的东西,双手抱着头,身体在颤抖。郁晚很少骂脏话,可是他无处发泄。 “不要和她联系,是保护她最好的方法。”老板五指用力扣着郁晚的肩膀,“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要和任何你的朋友家人联系,这很有可能会被利用。” “对方很显然有备而来,你只是一个学生,你什么都做不了。” “是谁。” 他抬起头,嘴唇都在颤。 “到底是谁。” 郁晚一把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猛地扎进手背,鲜血一下涌了出来,老板抓着他的手:“你干什么!冷静啊!” 他瞪着眼睛,虚焦似的望着角落。仿佛不知道疼痛也不看不见鲜血。 他扯了扯嘴角。 终于,他还是被抛弃了啊。 昨晚凌晨接近四点,郁晚接到通知。 ——他的父亲由于酒驾,车翻下高速起火爆炸,尸体烧的面目全非,现场全部封锁。 这一场大案轰轰烈烈,魁街所有人都被这条消息弄的有些懵。 “酒疯子死了?怎么死的啊?” “是被撞死的!听说啊,他拉的一车全是油,高速路下面的半边山坡都被烧空了,那烟熏的,嘿哟喂,天都黑了!”街口大妈说的眉飞色舞,仿佛自己就在场似的。 “死了好,死了活该!之前魁街死了那么多人,不都知道是酒疯子干的么,那时候我就奇怪警察怎么不捉他,现在他可终于死了,杀人犯,呸,那么多条人命……啊!!!小姑娘你干什么你!” 大妈围在一起的桌子被掀了,瓜子茶水泼了她们一身,白纸鸢气喘吁吁红着眼睛低哑着声,“你们空口无凭不要在这乱嚼舌根,谁说郁叔叔是杀人犯,你们看见了吗?都看见他亲手杀人了是不是?!” 大妈哑口无言,有一个梗着脖子硬说道:“哪里要我们自己看,全魁街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有没有证据根本无所谓好吧,谁稀罕啊。” “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今天你说郁叔叔是杀人犯那我还说郁叔叔是被你杀的!” 白纸鸢气疯了。 说完这句话她继续跑着,但是郁晚家被警方封了起来,所有人都找不到郁晚。 她去找老板,敲老板的门,店里人告诉她老板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她呜呜的哭,蹲在地上失了方向,心慌的不行。 街上人来人往,或许会有人好奇的看这个小姑娘蹲在地上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但却没有一个人会真的停下脚步问问她怎么了。 “你在哪里,郁晚。” . 老板和医生弄好郁晚的伤,撤了房间所有利器。 老板坐在他旁边,拍拍他的肩。 一片寂静无言。 “警方给出结果了。” 郁晚抬起头。 老板顿了顿。 “说是自杀。” “呵。”郁晚笑了。 房间没有灯,他笑的眼睛都亮了。泪花点点,他硬咬着牙不哭。 一滴泪也不流。 “你信吗?” 老板不说话。 郁晚笑的肩膀都在抽。 “老板,你信吗?” “对方做的□□无缝,我正在努力查,你父亲或许,是挡到了什么人的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被……” “所有证据都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