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低低笑道:“好。” 夜还这么长。 急什么呢。 * 顾知闲只觉得心尖尖有一把火在燃烧着,明明是十一月的天气,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太热了,全世界都太热了,空气就像一块铁烙在炙烤着她。 她勾着季言的脖子,意识杂芜朦胧,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到酒店去的。 直到进入房间,她被季言轻轻放到床上,她才反应过来。 草……终于到了。 顾知闲的风衣很大,一滑就脱下了。她躺在床上,头发披散开,眯着一双眼睛对着季言笑。 季言单脚撑在顾知闲的身侧,低头看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也记不清了。 没有人知道,他想这一刻,也想了很久很久。 顾知闲见他不动,不满地拽了拽他的手:“干什么停下啊。” 季言低笑,欺身压上。 “我想记住这一刻。” 顾知闲被他撩拨得神魂颠倒,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啊?” 季言也不继续废话。 他的唇从顾知闲的脸颊一路向下游走,从下巴、脖颈、锁骨……一直到大片乳白色前。 顾知闲不知道她的连衣裙什么时候被褪下了。 她的意识有些涣散,只能死死抱住季言,如同一个溺水的孤客,浑身都在发抖。 她都要快窒息了,只有季言冰冷的肌肤能让她好受一点。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意识回复一些清明。 “等等!” 季言停下,一挑眉:“嗯?” 她指了指风衣,“那个套别忘了!” 季言:“……” 他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那包跟着顾知闲天南地北跑了很久的避.孕.套。 他低笑:“原来你……” 蓄谋已久啊。 顾知闲一撇嘴:“废话。” 她只觉得身体里的火已经止不住,季言这样停下来,让她更加难受。双手一伸,又将他拉下来。 季言低头,在她的怀里吮吻。 大片快意袭来,顾知闲忍不住蜷起脚趾,浑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只有唇齿间漏出一声飘飘欲仙的软糯呻.吟。 “啊……” 她的背部微微弓起,锁骨凸出,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晕。 草,真他妈太爽了。 她的腿抬起,勾住季言的后腰,用力缠上他,让他的身体更靠近自己。 热,这里真他妈热。可是又舒服极了。 大腿根部火热烫人,顾知闲无意中睁眼,发现季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上衣。 他的肌肉线条修长流畅,低头吻她,眼睛里藏着大海,汹涌着朝自己席卷而来。 他的眼睛好像马修·阿诺德笔下的多佛海滩。 那句诗是怎么说来着? ——这是海浪卷走卵石,然后转回头来, ——又把它们抛到高高的海滩之上。 她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愉悦沿着肌肤在全身游走,身体里藏着一团火,只凭着本能仰起脖子去亲吻眼前的人。 季言伸手一探,下面的花瓣已沾蜜。 他再也等不了了,将自己慢慢地、慢慢地送进顾知闲的身体里。 就这么倏地一刻—— 顾知闲感到灵魂被刺穿的痛意。 但随后,她的身体里便只剩下、也只流淌着那首韵律极美的诗歌。 ——涌起,停息,再重新涌起 ——周而复始。缓慢,战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