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时黎是他的,可他还是害怕。 陆商的唇齿生硬,硌得时黎发抖,他单出一只手扣住时黎的腰,一只去解她睡裙系带。 时黎无法挣扎,她又想起梦境中的一幕,双手不由自主环住陆商的脖颈,她闭着眼,眼角渗出泪,陆商的吻越发沉重,他吮吸她的气味,像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 时黎抠住他的后背,偶然得空伸长脖子喘气,下一秒又被陆商堵住,窒息的感觉让她不自主死死抓着他的衣服,陆商托住她的臀,让她将腿盘在自己腰间,时黎被吻得眼角绯红,不住地喘息。 “陆商……陆商!” 时黎不说其它的字眼,只是一味喊陆商的名字。 陆商的动作克制,不曾做到最后一步,可他的臂弯箍得时黎生痛,趁着他去抓自己的脚踝,时黎得空安回心神,冷冷喊:“可以了吗?” 陆商动作一顿,慢慢松开手,时黎还靠在他的肩膀上,见他不再继续动作,时黎恨恨咬了口他的软肉。 客厅没开灯,唯有一点光是初升的太阳。 稀稀晨光中,时黎不着片缕,垂着足坐在吧台上,雪白的皮肤还有手指印,她侧着脑袋看陆商,一双眼睛有细腻的星子,浑身散发着诱。惑与拒绝的气息。 “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 时黎问他,陆商喉结翻滚,他的右臂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是时黎抓出来的,那时他咬她的锁骨,时黎发狠抓了他一把。 “……有。” 。 “挺不错。” 擦干净单式镜片,时黎凑近仔细观察玻璃保护着的陶瓷碗,“挺有品位的,我确实喜欢毕加索。” 说是喜欢,脸上却没有太多惊喜的表情。 南法昂蒂布毕加索博物馆环境清幽,这是一座石头建成的老建筑物,华美的建筑风格,热情洋溢着属于中世界的沉稳色调。 昂蒂布并不缺这样的堡垒,这里到处可见城堡、庄园,修建在崖壁上的风雨剧场更是汇聚大量游客的视线,相比之下,毕加索博物馆就显得冷清。 看得出,陆商做过功课。 可陆商不知道,早在第一学年,时黎就把毕加索学腻学吐了,任何一幅毕加索的画她都能详细阐述作品发布的时期以及作画风格。她是挺喜欢毕加索,但这种喜爱被理论知识包裹时,就显得多刺且无味。 时黎背着手,漫无目的转着,类艺术家都喜欢来这种地方朝拜,一拐弯,时黎就能看到捧着画板的“贝雷帽”,有个英国人很有意思,跟自己打扮潮流的女伴介绍《仕女》,结果从标题到创作背景,一个都不对。 时黎身后跟着陆商,她伸手压在玻璃罩上,故意避开《仕女》为他介绍另一幅色彩鲜艳的画。 “这幅作品名叫《骸骨的藏室》,毕加索这个人很有意思,一生都在印象派、后期印象派、野兽派中周转……” 时黎像是累了,这些东西是她擅长的,她可以源源不断背诵书本上的知识,可她提不起来兴趣,总觉得给别人介绍像考试。 陆商见状搂住时黎的肩膀,“算了,我对这些也不感兴趣,我对毕加索唯一的印象是高中美术课本上的《格尔尼卡》。当时老师介绍说是象征和平,反正我是不能从那堆几何图形中看到一点和平的影子。” 时黎一边笑一边走,“你看这些画,毕加索特别喜爱瓶子与女人,几何图形,色彩丰富。” 她不评价这位大师,世界上有很多对于这位大师的评价,喜欢的人能看懂吧,不喜欢的说破嘴皮都以为毕加索是个老疯子。 作为一名艺术生,在艺术殿堂说这些很冒犯,但时黎真的想说。 “嗨,能带我去一些有意思的地方吗?” 或许他们可以去尼斯,运气好还能撞上花车□□。 陆商也打起精神,温热的手掌触碰时黎的脸颊,他眸色极深,一动不动望着她,非常深情。 “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