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名决:“……” 倪名决做好了傅明灼会故伎重演用树懒的速度开门关门的准备,但更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傅明灼有门不走,开始爬栅门了。 倪名决:“……”他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压低音量问:“你在干嘛?” “嘘,嘘。”傅明灼手脚麻利地往上攀爬,还是嫌他说话声音大。 等她爬到最顶端,她迈了一条腿翻过栅门,横向坐在门上,为自己的勇猛善战颇为得意,笑嘻嘻地往下看了一眼。 然后笑容就僵在她脸上了,她另一条腿稍稍抬了好几次,始终没跨过去。 “……”倪名决等了一会,看她一直不动,他催促,“又干嘛啊?” “我怕。”傅明灼说。 倪名决:“……怕你为什么不走门?” 栅门年数多了,有点生锈,开关之间会有很大的声响,傅明灼怕把家人吵醒了。 她鼓起勇气把另一条腿也跨到了外面,这下是完全不敢再动了,她两手在身侧紧紧抓着门边,冲倪名决哭丧着脸:“怎么办嘛倪名决?我不敢下来了。” 倪名决被酒精侵蚀的晕乎乎的脑袋在西北风里吹得隐隐作痛,他揉了揉太阳穴,对她的生活常识之匮乏叹为观止,“你这样怎么下来?反过去,面对着门下来。” “我不敢。”傅明灼根本不敢动,更别谈翻个身。 “上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敢。”倪名决还说风凉话,“有什么好怕的,你穿了这么多衣服,就算摔下来也不会受伤。” “我不敢,可是我不敢呀。”傅明灼又一次尝试翻身失败,她两只手暴露在寒风里,还抓着冰冷的铁栅门,又冷又累,神经还紧紧绷着,话都说不利索了:“倪名决,怎,怎么办呀?” 倪名决双手揣在夹克衫兜里,看好戏的模样:“那你准备怎么办,待到明天早上么?” 再经历几次尝试失败,傅明灼败下阵来,小声提无理要求:“你抱我。” “什么?”也不知道倪名决是真的没听清还是故意嘲笑她,傅明灼觉得后者的几率比较大。 傅明灼豁出去了,加大音量重复了一遍:“你抱我下去。”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倪名决挑眉。 傅明灼撇下嘴,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可是我不敢下来了,我现在很冷,腿也麻了,手臂也很酸……你可不可以抱我下去?” “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吗?”倪名决真是服气了,又看了她几秒,屈服了,他走近两步冲她张开手臂,“下来。” 傅明灼估算着离地高度,没敢信任倪名决,犹豫不决。 “不下来我走了啊,你自己在上面吹一晚上的风。”倪名决收起手臂。 “不行。”傅明灼怕他真走,慌了,“我跳,我跳。” 倪名决重新张开手臂。 傅明灼尝试了两次,还是没敢冒险。 “我接着你,不会让你摔跤。”他眼睛里有让人安定的力量,“相信我。” 再耗下去真的要感冒了,傅明灼看准了位置,眼一闭心一横,纵身一跳。 下一瞬,落进单薄衣物下的坚实怀抱中,带着更深露重的寒气。 倪名决闷哼出声,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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