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清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张冷峻的面容,嘴角勾唇意味不明的笑,既然她已经有了试探的打算,他想看,便让他看好了。 大手触上小腿的时候,毫不意外的没有一丝柔软的感觉,反而是硬邦邦的触感,冰冷生硬,傅恒之一顿,抬头看了人儿一眼,见她没有反对,这才将休闲裤的裤脚微掀,入眼的不是白皙细腻的肌肤,反而是一圈绷紧的黑色网布,紧紧地缠在人儿的小腿上! 别人看不出来是什么,他岂会不熟悉,只需一眼,他便知道网布里面是再熟悉不过的钢板负重!抬手触了上去,十公斤,眼神一沉,换了一边,同样如此!两条腿,一共二十公斤! “这这这,这是什么,负重?!”池敬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不可置信的瞧着顾子安腿上露出的东西,他父亲好歹是局长,这些事儿,他怎么也知道一些,再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 他瞬间大受打击,本来以为顾子安只是比他跑的快一点儿,体力好一点儿而已,结果,搞了半天,人家是天天带着负重再跑! 正想再看清楚一点儿,傅恒之回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动作迅速地将裤腿放了下来,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薄唇紧抿,深藏的眸中有着毫不遮掩的心疼,目光定定地望着她,沉闷的道:“要戴?” 他早已经忘了自己第一次戴这着些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每天在军区听着新兵训练的哀嚎,时刻提醒着他,很疼,很累……明明是同样的东西,放在人儿身上他却觉得异常的刺眼,心头那不可忽视的感觉,磨的人生疼生疼。 顾子安忽然有些晃神,她记得,在缅甸的时候,他似乎也问过类似的话,那时她点头,他沉默,她回过神来,看着固执的还在等着她回答的人,清亮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不放过男人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面上却没有一丝异样,同样点了点头,浅笑道:“要戴。” 傅恒之脸上顿时一黑,转头就走! 就在顾子安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傅恒之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皱着眉头又走了回来,一脸烦躁的道:“我明天再去拿。” 顾子安一怔,眼眸微闪,她不相信他不清楚绑在她腿上的是什么,以他的熟悉程度,只看一眼足以知道,这是专门让人定做的钢板负重,而且单单是她放在腿上的重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明明看见他在刚看见这东西时微沉的眼神,他明明知道,却什么都没有问,那双眸底的心疼她同样也看的一清二楚,心下不动声色,想到他刚刚说话的,下意识的问道:“拿什么?” 傅恒之抿了抿唇,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动了动,一脸不情不愿的道:“负重。”这副明明不想说话,却又不舍得不说话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显然还在生闷气中。 顾子安一愣,眨了眨眼,倏地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他不问也就算了,还要陪她一起负重? 忽然想到以前因他而起的错觉,他从来不问她什么,那双眸中专注的只能容得下她一人,仿佛,他看到只有她,而与其他无关,只要她在,便好。 清亮的眼眸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中,那双深藏的淡棕色眸子中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专注而唯一,只可惜,原本总带着丝丝暖意的视线,如今却换成了各种憋闷,显然还在因为她戴负重而生气中,却又舍不得,最终成了自个儿和自个儿生闷气了。 看着男人的样子,她突然有些想笑,却也忽然想伸手将那双深藏的眸子遮掩起来,他总能让她产生各种各样的错觉,然后,某一天突然发现,原来并不是错觉,他是真的如此。 顾子安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也不回答他刚刚说的话,只道:“再不跑待会就没时间吃饭了。”她安排的时间一向准时,今天却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搁,不过,心情貌似不错。 两个人,两道身影,一高大挺拔,一瘦弱纤细,从始至终步伐始终一致,她快,他快,她慢,他慢,分毫不差,不知道是她让他,还是他追她,又或许谁都没让,谁都没追,自然而然的、默契的,迈出了同样的速度。 可惜了原本某个今天还一副势必要追上的人,如今这会儿是被彻底孤零零的抛在了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