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间简易的小木屋,一看便知是临时搭建! 木屋里,一阵阵的呼噜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打地铺而睡的人们,压根不知道有人正一步步靠近。 门锁应声而落,一只白皙的手悄然接住,一道身影闪身而入,竟无一人察觉。 顾子安扫了眼呼呼大睡的众人,轻摇了摇头,瞥了眼放在一旁的衣服,眼眸轻闪,在二十来人的屋子中,如入无人之境,一切皆在暗中进行。 房门开启、关上,对着月光,顾子安轻抛着手中的号码牌,撇了撇嘴角,扔进了帆布包中。 正打算推开第二间木屋,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小声的哀叫,“嘶,33号,你睡了么?” “……嗯……快……快了。”回话的声音明显有些昏昏欲睡,想来是快撑不住了。 “我睡不着,今天负重跑没看清路,跘了一跤,起来的竟然把腰给扭了,到现在还疼的厉害。” “……睡不着也快睡,明儿还要早起了……” 顾子安听着里面传来的低低抽气声,挑了挑眉,收回手,算他运气好,居然还有两个没睡的,耸了耸肩,转而先走向第三间木屋。 门悄然推开,与第一间木屋并没有什么异样,里面的人早已熟睡,呼噜声响彻天地,还有人说着梦话,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了。 顾子安撇了撇嘴,动作迅速的在房中游走,白皙的手一伸一收,一张张代表每个人身份的号码牌尽收入包中,每多拿一个,精致的小脸上就愈发难看,这要是有敌来袭,一个营早就死的透透的,一个个睡的跟死猪似的,秦辉就是这样给她训练人的?! 越想,身上的怒气都快化成了实质,许是这怒气太过明显,房中突然有人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道:“谁在干什么?” 顾子安一惊,瞬间收敛了身上的气息,整个飞速往地上一躺,横插进两地铺中间,一动不动,也不管从地面侵入的凉气。 王源半撑起身,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一眼望去全是睡着的弟兄,没见到有谁醒来啊,三十来人的房间,屋子里又没开灯,他哪里注意到此时地上多出了一人。 奇怪的摸了摸脑袋,他刚刚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难道是自己睡糊涂了么?想着这一个月来,穷山上除了他们,也没见着半个人影,更别说现在还是大晚上了,外面还有两个守夜的了,谁没事这时候跑来,许是这两天训练累了。 这么一想,也没打算开灯了,别到时候把一屋子的弟兄们都给吵醒了,大家这段时间来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到晚上能好好休息一番。 他打了个哈欠,咕噜了两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顾子安从地上站起来,瞥了眼又睡着的人,轻叹了声,摇摇头,拿过最后一张号码牌,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估摸着,第二个木屋里的人也差不多睡着了,她在门外听了一会,没听到任何动静,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当时说话的两人,一人张着嘴打着呼,一人背着身子,从她这角度看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她抿了抿唇,尽量收敛了气息,悄无声息的走过去,靠门这一半的号码牌很轻易的到手了,那人还是背着个身,若是想要另外一半的号码牌,就必须从那人身边经过,若人是醒着的,她哪怕声音再轻,也该会有所察觉。 想了想,她随手拿了一件迷彩服,故意轻抖了一下,簌簌瑟瑟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果然,背过去的那人下意识动了下,又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动了,只压低的声音传来,“33号,你还没睡么?” 顾子安眼眸微闪,她若出手把他打晕的话,身上的气息总会有所波动,难保不会惊动旁边的人,瞥向手中写着的33号数字的号码牌,唇角轻扬,压着嗓子,学着那人的声音回道:“你怎么还不睡,我都被你吵醒了,赶紧的,麻利点儿睡了去!”不过这声音里却是带上了怒意。 那人刚准备睁开眼,一听这带了怒气的声音,一下子又猛地闭上了,想着大家明天还得接着训练,他这样总吵着别人也不好,“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快睡,我不出声了。” 这边似乎嘀咕了两声,顾子安无声一笑,直接把迷彩服披在了瘦弱的身子上,在黑暗中,大家的衣服都一样,只要不看见正脸,未必能分辨的出。 她光明正大的走过去,边走边顺手牵走两边的号码牌,余光似有若无的瞥向着想要睁开眼睛,却又不敢动的人,终于,那人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问,“你在干嘛了,怎么不睡觉了?” “拿东西。”与33号如出一辙的声音响起。 那人丝毫没有怀疑,听这声音似乎没有生气,又多问了一句,“拿什么?”他正要睁开眼,视线中刚扫到迷彩服一角,被子上就一沉,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 “不是疼么,用着。” 他下意识低头,一管膏药扔在了被子上,打开,惊喜的道:“你还带了这个?!” 身后无人回应,涂着膏药的手一顿,他扭头,地上33号睡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