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山径直干起来了。” 李恒笑了一下,只凭想象,也想得出来那丫头拉大旗忽悠的模样。 “只怕,顾家真要——” 李恒却道,“和顾青山没关系。” 魏先生不解,“若无顾青山支持,她如何能顺利搞起来?” “顾青山支持是支持,但她一定不会完全靠他。若不然,她何必用辜大?何必自己单干?顾青山有的是私兵。是小丫头心大,必是要掌在自己手里。” 魏先生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确实。他看李恒一眼,“你觉得,他们父女不亲?” 何止父女不亲,母女也并不亲,甚至亲戚也不亲。 顾皎日常对谁都是笑脸相迎,一派和气的样子,但谈话里多半是自己,是李恒,是将来如何,从没表现出过对家人的挂念。也许,顾琼有些,但也得掂量掂量;顾家的大儿子顾璋却从未听她提起过。更重要的是,顾皎修路和水渠,坑了顾青山一大笔,完全理所当然的模样。即便是亲如父女,出嫁女如此作为,也必然忐忑的。 可她晚上睡得可香甜了,白日里没也担心过父亲如何,母亲如何,兄弟怎么看待。 可见,她心里对所谓的亲人,大约只—— 嘴巴上亲热。 李恒眸光暗了暗,她病弱时那么想要回的家,是哪儿? 魏先生没得到李恒的回答,但脑子却活动起来。 “如果真这样,倒也并非坏事——” 李恒见他自言自语起来,轻轻拍了拍白电的臀部,慢慢散着回营地。 “亲爱的延之: 我又给你写信了,开心吗? 杨丫儿嫌我啰嗦,说人家写信寥寥数语,捡重要的讲,才不像我这般不管事情大小都说。小丫头没结婚,一点儿也不懂什么叫夫妻。所谓夫妻,便是一体,即便相隔天涯,也要心在一起。 如何心在一起?当然是我的事情你尽知,你的事情—— 说起来,你的事情我稍微知道一点了,是从龙口来的谣言。 据说五牛道的青州王大营被袭了,辎重烧得精光,还跑走了许多兵士。 是不是很严重?你去处理得如何?一切都还顺利吗?有什么缺的没有?需要帮忙吗? 龙口城里好多人都知道这消息,因此人心浮动,带得关口的修缮也不顺利。城守抽走了民夫,二哥哥虽然带人去帮忙了,但那些商队却很不配合。不仅不交过路费,还说是顾家借机欺压同乡和商户。道理实在是讲不通的,只好让志坚带人去封死关口,不想交钱的都不得出去。为了谨防人从河道上走私,还得日夜着人在河岸上看守,很是麻烦。 不过,请你放心,事情肯定能搞得定的。 我观志坚人手不足,忙得了关口便忙不着城中,忙得着城中便忙不到河岸上。最近又因为争夺挖沙地,好几户都在械斗,甚至有人流血。修筑河堤是好事,却不防有这样的后果。我想了又想,只好把辜大找来,合着爹给我的几个护卫兵并一二十乡里的年轻后生,组了个巡逻队。他们专管平地的治安,负责抓宵小,阻止各家打架,协调各种矛盾。 现在刚开始建起来,便有那起不坏好心的,说爹借着你的权势乱搞,要在龙口城下再做个城守。 延之且放心,事情和我爹一点关系也没有。治安队的人,我自出钱养;遇着顾家人犯事,照样该罚便罚;这些事情上,我最公正不过了。如果他们真不放心,等你回来,直接解散了便是。 宽爷爷说我干得好,就是要这般雷厉风行才不至酿成大祸。 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宽爷爷很喜欢我哎。他夸奖我颇有你娘亲的风采,事事躬亲,执行力强大,最重要的,舍得花钱。我就问他,说舍得花钱是好事吗?先生可嫌弃我奢侈浪费了。宽爷爷说,当然是好事啊,能挣才能花。可认真想想,这些日子来,尽是出的多,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