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脑子没有哪里出了毛病的话,那可以我告诉你——我,不,好!” 夏尔玛冷声问:“现在,你可以滚了么?” “我好了!” 罗素舒畅的展开双臂,“如果我记的没错的话,这么多年了,包括你离开理想国之前,这都算是你对我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 旁边的槐诗嫌弃的挪远了一些。 这个家伙对自己讨嫌的程度真的没有任何自我认知么? 然后,罗素就当真没有一点见外,就好像逢年过节刷新在家门外的讨厌亲戚一样,露出热情的笑容: “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怎么样?” “……” 夏尔玛没有说话。 被气的。 惨啊。 槐诗忍不住捂脸,就好像看到一个自闭宅男在销售员的巧舌如簧之下渐渐涨红了面孔一样。 大哥你连脏话都不会骂么? 大哥你说句话啊,只要你讲句话,我都能来替你骂,从‘两军阵前必有高论’开始,一直骂到你给我五星好评点赞为止都不带喘气的。 “放心,就一会儿。” 罗素诚挚的保证:“吃完我就走,绝不打扰,怎么样?我发誓!” 就好像每一个送女孩儿到她家楼下之后心怀不轨徘徊不去的狗男人一样,罗素的表情万分神圣和庄严,看不出任何一丝的诡异和下流。 只有槐诗的白眼翻到了平流层上去。 信你就有鬼了! 然后……他才发现…… 夏尔玛,好像,真信了? 眼看着石球上裂开的缝隙,槐诗的下巴掉在了地上,好像活见了鬼。 大哥,你不要听这个老东西的胡言乱语啊,他一进你家门肯定没有好事的呀,怎么就,怎么就引狼入室了呢! 怀揣着同情和惋惜,槐诗忍不住砸拳,在后面一个劲儿的摇头。 跟了上去。 穿过了漫长的走廊之后,又是一扇扇厚重的大门,经历了好几次的消杀和不知有什么用处的扫描之后,罗素竟然真的如愿以偿的进入了石球的内部。 后面挂着一个槐诗。 在进去的第一个瞬间,他就发现,庞大的石球从内侧看,竟然是透明的,漆黑的隔膜消失无踪。 而眼前的一切跟普通的海岛就没有任何的区别!同样是黄沙,海水,礁石,乃至密密麻麻的森林。 不过是森林的色彩略有诡异而已,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同。 紧接着,他就感觉喘不过气来了,仿佛跳进了一个封闭的箱子里一样,含氧量稀少的空气里待着一丝丝的腐臭,和断电之后放了半个月没管的电冰箱差不多。 他下意识仰头,结果喷嚏还没打出来,就感觉到有一层塑料薄膜一样的东西封闭在自己的口鼻前面。 “注意点。” 夏尔玛冷漠警告:“不要到处乱摸,也不要留下任何不属于本地的菌群,最好什么都别碰,尤其是不要留下任何排泄物。” 槐诗傻了,表情一阵抽搐。 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这打个喷嚏咋就从你嘴里变成随地大小便了呢? 但奈何人在屋檐下,创造主嘛,脾气怪点不也很正常? 他摇了摇头,从马鞍包里摸出了一个防毒面具,扣在脸上,不敢说话,只能暗搓搓的好感度-1。 “还在弄那个研究啊,这都多少年了?”罗素环顾着四周:“你还真沉得住气。” 夏尔玛没有回答,只有一条小路从他们脚下浮现,引导着他们从海水之上走过,从半空中向着海岛的最深处而去。 小路的周围竟然还笼罩着一层透明的隔膜,宛如密封的走廊,就好像生怕他们顺手摸点什么东西回去。 就在默默行进的时候,槐诗听见了一声模糊的嘶鸣,有一个黑影忽然从头顶飞过。 当槐诗抬头,便看到了远去的轮廓。 “那是什么?”槐诗皱眉:“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像是……” “翼手龙,对吧?” 罗素走在前面,脚步不停,只是伸手指了指下面,示意他仔细观察。 然后,槐诗便看到,在郁郁葱葱的密林中,无数晃动的暗影,那些只在考古纪录片里能够看到的轮廓,起落的诡异飞鸟,乃至从海水中爬上沙滩蠕动的三叶虫…… 一只迅猛龙忽然从密集的荆棘中闯出来,咬断了剑齿虎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