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没有破坏秩序,没有伤筋动骨,没有落人话柄,甚至最后根本没有动手。 符残光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打架。 而是作为天文会所认定的亚洲守护,东亚的天罚,过来看一眼,告诉他:门后的世界什么东西都有,唯独没有他想要的自由。 死路一条。 说实话,玄鸟是很期盼将军能够动手的,这样他就能够以天文会的名义下达黑函,彻底将他诛杀。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钓鱼执法。 “距离天文会的五常临时会议还有六个小时,将军大人。”叶雪涯说:“在东夏提交议题之前,你还有一个小时考虑玄鸟的提议,他不喜欢等人。” “用不着一个小时,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将军嗤笑:“他在做梦。” 当了这么多年美洲谱系的囚徒,难道还要去做东夏的囚徒么? 同样都是囚徒,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提案,从一开始,他就未曾考虑。 于是,叶雪涯叹息,不再说话。 而将军伸手,打开了自己的酒柜,从其中抽出了一瓶威士忌,拧开了盖子,一饮而尽,仰头欣赏着远方太阳升起的场景。 “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日出。”他点燃了嘴角的雪茄,轻声感慨:“真漂亮啊。” “要再喝两杯么?” “不必。”将军挥手,将酒瓶丢进垃圾桶里,“从一开始,我就没喜欢过这种东西……” 说罢,他转身,笔直的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穿过了精致又华丽的厅堂和漫长的走廊,推开了大门。 在那里,天文会的专员已经等待许久,带着来自天文会的拘捕令。 “需要戴手铐么?”将军问。 “不必。”专员为他拉开了车门:“请吧,将军。” 将军笑了笑,坐进了车里。 “开慢点。” 他凝视着窗外从没有欣赏过的景色,“让我好好看看风景。” 漆黑的轿车启动了,沿着道路缓缓远去。 消失不见。 …… 沙滩上,叶雪涯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说实话,我原本以为会动手的,吓死我了。”她摇头感慨着:“可惜,符叔你们没有分出什么胜负啊。” 她好奇的问:“我还挺想要知道你和将军哪个更强一些的?” 在叶雪涯的身旁,符残光的身影缓缓浮现。 “我虽然没赢,但他早已经输了。” 中年人眺望着远处的海景,怜悯的叹息:“属于他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只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而已。” 老兵,早已经无声凋零。 …… …… 三天之后。 存续院下属机构的病房里,沙赫捏着下巴,端详着手里的资料,啧啧感叹:“竟然还活蹦乱跳的,真厉害啊,槐诗。” “实话说,就连我也……”槐诗耸肩,躺在仪器的框架里,看着自己各项惨不忍睹的数值。 现在,终于体会到了氪金的好处。 槐诗,18岁,住在石髓馆,未婚,给象牙之塔打工。每天做工具人二十四小时加班到天亮,抽烟喝酒,绝不睡觉,源质里全是诅咒,血里全是毒。而且上一次睡前打了一场群架,楞啃了一个毁灭要素的细胞,然后昏睡到现在,躺在存续院的icu里。 就连存续院都很诧异,他怎么就都没有暴毙? 圣痕已经快要崩溃,他的灵魂遍布裂隙,深渊侵蚀到这种程度,非但没有凝固,看上去都还很健康。 至于神性…… 为了给归墟塞那一截永生之兽的肉块,大司命的神性基本完全都给烧没了。 取之于丹波,用之于丹波,槐诗倒是不心疼,就是头疼。 医学意义上的头疼,不定时的偏头痛。 那是源质匮乏的恶果,现在他就好像重归十七岁之前,每时每刻源质都在被归墟抽取着,用来镇压和封锁内部永生之兽的那一粒头皮屑都够不上的细胞组织。 “嗯,报告我看完了。” 沙赫合上手里那一本厚厚的大书,捏着下巴问:“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不如再叫一个人来,左边说好消息,右边说坏消息,互相对冲一下?”槐诗提议道:“说不定人就没事儿了。” “有创意,哈哈哈哈!下次我一定要在季度会议上跟尼芬海姆讲一讲这个笑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