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希格原野被带回了君上府,护卫日夜看守,一再确认身份无误,又由白术确认是否具有解蛊的能力,才放心让安希格原野给虞烟解蛊。 解蛊的方法很简单,也让人意想不到,就是用会解蛊之人的血同田间和山上长的那种随处可见的小草,连根带拔的拿回来后洗干净同鲜血一起熬成汁,冷却后服用上三日便无事了。 若中蛊之人的蛊不是下蛊之人所解,那么,蛊会反噬,下蛊之人的身体逐渐亏空,若没有及时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因安希格原野的出现,一一诉说,傅少廷也对羌疆知之甚多。多年对羌疆的宽容不过是因为羌疆的蛊毒巫术之多,主动发兵前往很有可能被套死。 这才不得不僵持多年。 那么这次,有安希格原野的协助,羌疆不亡不行。两人愉快的达成了一致,往后羌疆成为漠北的附属,井水不犯河水,友好相处,羌疆不得再使用蛊毒巫术等,应更合理管治,让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好。 十一月中旬,寒风呼啸,雪花飘扬,漠北主动发兵讨伐羌疆,百姓欢呼。 君上府再度冷清下来。 这才几日过去,虞烟总是忧心忡忡,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练字或制作胭脂都没有太大兴致,再没有初来漠北那种漫不经心的心态,睡何时都睡得着,坐也坐得住。 她已不知不觉成为漠北的一部分,为傅少廷担忧,也为漠北担忧,除了漠北,再无她容身之处。 忍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上一次漠北和南蛮交战,虞烟也整宿整宿睡不好。这次与羌疆交战,她也深有体会,傅荣上战场了,夜里她也被吓醒好几次,不由自主的做噩梦,常说梦与现实恰恰相反,是苗头,可还是忍不住担忧,这时开口安慰道:“女君不用忧心,君上身经百战,又有羌疆王子协助,想必会很快归来。” 安慰他人的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虞烟哪能看不出忍冬的小心思,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没有,这次傅荣上战场去了,离开的前一宿,她还听剪秋说两人难舍难分。反倒她与傅少廷,离别前夕淡如水,虽如此,但她心里还是盼着漠北赢。 一定要赢。 “我不忧心,你也别整天愁容满面,如你所说,漠北这次一定会赢,他们会很快归来,待他们归来,我便给君上说,让你和傅荣完婚可好?”她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的说。 闻言,忍冬脸颊微红,嗔道:“女君别打趣奴婢。” 虞烟眼里蕴满了笑意,耸肩,轻声揶揄道:“若是你实在不愿就算了。” “女君,奴婢愿的。” “愿就成了,开了年你也十八了,换做在京城,不定孩子都两个了。傅荣应当也不必君上小多少,不知家中父母可安好,待他们平安归来,便把你俩的婚事提上日程。”虞烟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 忍冬含羞应下。 不一会儿,剪秋进来说:“女君,长吏夫人来了。” 闻言,虞烟忙起身,出去迎。邬雪芳身着翠纹绣百碟云锦裙,披着褐绿色的斗篷,眉如远山,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孩,身着竹青色的袍子,一双眼睛如黑曜石般好看得紧。 虞烟嘴角噙着笑,唤:“母亲,快进来。” “姑姑,姑姑,我好想你。”林景阳一看到虞烟,使劲挣脱掉邬雪芳的手,跑上去一下子抱住虞烟的腿,还蹭了几下,兴高采烈的说。虽说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多,可在林府,虞烟这个名字基本每天都会出现,久而久之,林景阳就熟了,且这个姑姑长得好看,说话又温柔,让他不得不喜欢。 虞烟一下子心都软了,打心底喜欢小孩子的童真,直言直语,被实实在在需要的感觉,忙蹲下身子,笑着说:“姑姑也想阳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