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奕扭头就走。 藏宝跑回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小肥啾撅着屁股趴在书桌上,嘴里叼着一支彩笔,正在白纸上涂鸦,见藏宝风风火火冲进屋,整个人缩在被窝里,还将头藏在枕头底下。 它丢掉嘴里鲜红的彩笔,好奇问:“宝妹,你在碎碎念些什么呀?” 藏宝自己个儿小声嘀嘀咕咕:“莫医生真是的,也不知道将魅力收着点,撩得人心猿意马,回头我死皮赖脸贴上他,看他怎么办!狗皮膏药贴上容易,想撕下来可就难了!” 另一头的莫辰奕心情好得不像话,打发走乱说话的顾征,开开心心回家,认认真真吃饭,洗漱完毕后早早上床就寝。 至于睡没睡着,反正没人知道。 小肥啾觉得藏宝的状态有点不对劲,飞到她枕头边上,将自己的小脑袋往被窝里挤一挤。 藏宝怕压着它,松了松被窝,冒出一颗头。 “宝妹!”小肥啾看清楚藏宝的脸,立刻惊呼:“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 “你的眼睛好甜!”小肥啾怔了一下,怪叫道:“比朕刚才画的红苹果还要甜!为什么朕感觉你身边突然冒出来好多粉色泡泡!” 藏宝被小肥啾这番话吓得倒吸口气,“别说了!” 她努力深呼吸,调整状态,很久之后神态才恢复冷静。 小肥啾飞到宝妹怀里窝好,一开口就又戳穿了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平静。 “宝妹,你心跳得好快呀,砰砰砰砰砰砰,朕想练习数数都跟不上……” 小肥啾张开翅膀给宝妹扇了扇风,“降温,快降降温~” 藏宝红着脸拒绝,“……不用扇,你该睡觉了。” 小肥啾飞回书桌上,将练习册合起来,又将用过的彩笔一支支装回自己专用的文具盒里,全部收拾好后,它才飞回自己小窝里蹲着闭上眼睛睡觉。 至于某宝睡不睡得着,反正熄了灯,没人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藏·资深鸵鸟·宝已经自动自发将昨天羞耻的记忆全部藏在记忆的盒子里,死也不要打开。 她心中有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莫医生对待顾萱萱和自己态度截然不同,双标得厉害,会不会…… 啊啊啊啊!藏宝生怕自作多情,谁也不敢告诉,只敢自己个儿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分析。 莫辰奕这一点与她特别心有灵犀。 他知道某宝害羞,容易受到惊吓,只要稍微举动过激一点,就会逃回去躲起来,所以某些事不能操之过急,需要慢慢来。 莫辰奕一点也不着急,这么多年都等了,他对自己的耐心很有自信。 所以两人像是约好似的,对昨天那投怀送抱的一幕只字不提,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某些事倒是可以假装不曾存在过,但某些情绪一旦产生,便不可磨灭。 藏宝循规蹈矩去福宝轩上班,认认真真做菜,利用一切空余时间练习刀法,反正就是将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安排地特别充实,完全不给自己时间想东想西。 老宋见小徒弟努力练习自己的弱项,倍感欣慰,教起来也越发上心。 “今天我们学习锯切,刀法是推切和拉切刀法的结合,比较难掌握。” “你注意看我的手,”老宋拿出一块羊肉,片出薄薄的一片涮羊肉,“刀与肉垂直,切时先将刀向前推,然后再向后拉。” “这样一推一拉像拉锯一样向下切把羊肉切断。” “我再演示一次,你试试看能不能总结出关键点。” 藏宝瞪大眼睛看着师傅的动作,一边看一边说:“师傅您的刀运行的速度很慢,着力小而匀。” 老宋笑着点头,“对。” 藏宝继续,“前后推拉的时候,刀面笔直,既没有偏里也没有偏外。” “嗯,不错,”老宋欣慰地点头,“还有吗?” “师傅切的时候,左手将肉按得很稳,完全没有移动,所以大小薄厚非常均匀,”藏宝摊手,“目前我只能看出来这么多。” “已经非常不错了,”老宋笑着补充,“想要控制好羊肉片的形状和薄厚,腕力和左手中指必须要合作良好。” “这非常考验功力,需要勤加练习。” 藏宝认真点头:“是。” 老宋放下刀,示意藏宝上手练习,“最后一个问题,锯切刀法一般用在什么地方?” 藏宝集中注意力开始练习片羊肉,“适合厚而无骨又有韧性的原料,或者将质地松软的原料切成较薄的片形,比如涮涮锅常用的羊肉片,肥牛片等等。” “嗯,对,继续好好练习。”老宋背着手又看了会儿,然后笑眯眯地回办公室喝茶去了。 藏宝抽空就练习刀工,又做了好几份招牌菜,特别是酥炸多春鱼,今天卖得特别好。 她动了动酸涩的肩膀,打算休息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m.COmIc5.coM